沈晚辞忍不住咆哮:“试你个头,滚。”

“好吧,”他失望的耷拉下声音,又开始往暗格里看:“好像还有挺多东西的,你不想试,那要不你帮我……”

沈晚辞抄起枕头捂住他的嘴,翻身将薄荆州压在身体,“你闭嘴,啥也不准想,睡觉。”

她气冲冲的关上暗格的门,将画又挂了回去,完全没有看到薄荆州嘴角那抹得逞的笑,那个开了封的道具也被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后,她就抓住被子的一角,直接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也没去管还大咧咧躺在床上的薄荆州。

不得不说,薄荆州是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人的思维多种多样,但其实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二选一,就比如你还在犹豫要不要买这个东西时,销售直接问你是用微信支付还是现金支付,大部分人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还在犹豫买不买这个问题,转而开始思考自己是用哪种方式付款。

所以沈晚辞在让他睡沙发和让他出去的选项里选择了让他出去,在他有意的刺激下,又从睡床和睡沙发之间选择了相对远离她的沙发,在试道具和睡床之间,选择了她相对比较容易接受的睡床。

薄荆州扭头,看到的就是沈晚辞裹成蝉蛹一样,只露出半个脑袋的身体,没有再进一步的刺激她,怕这只带爪的小老虎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房间里很安静,枕头和床单上全是她身上的味道,和她带刺的性子不同,是种软绵绵的香。

御汀别院主卧里的被子换过洗过很多次了,属于她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了。

薄荆州本来不太困,他还有个会要开,但这会儿躺在她身边,鼻息里嗅闻到的全是安心的味道,实在提不起劲动,他给陈栩发信息,让他将会议取消。

安排完事情,他关了灯,闭上眼睛睡觉。

至于沈晚辞,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点酒,早就困得不行了,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也忘了身旁还有个薄荆州了。

翌日。

六点钟的生物钟一到,薄荆州就自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