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溪山院找聂钰诚,被保安拦在了门口,是他把人带进去的。
沈晚辞那时候不认识他,却在听到他说带她去见聂钰诚时,毫无戒备的上了他的车。
前一秒还在凶神恶煞跟保安争执的姑娘,上车后就变成了可怜包,小心翼翼的贴着车门坐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灰扑扑的脸上两道面条宽的泪痕,像极了表情包。
想到过往,薄荆州笑得有些无奈,这要是碰上的是坏人,早被卖了:“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沈晚辞……”
下一秒,他将燃着的烟蒂杵在一个金属娃娃的摆件上,不偏不倚,正好是脸,那一片被烧得漆黑。
“但如果谁敢毁了她的脸,我就让那个人没脸。”
短暂的几秒寂静过后,姜沂合搓着手臂一脸害怕的道:“薄总,您吓到我了。”
……
医院,沈晚辞跟着薄荆州进了电梯。
她今天刚回去,就看到等在入户大厅门口的薄荆州,说是要带她来医院看个人,但是看谁,他没说。
见他一脸严肃,而且明显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沈晚辞担心是江娅竹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急匆匆的就跟来了。
“到底看谁啊?”
刚问完,电梯就到了,门一打开,墙上贴着硕大的两个字——外科。
薄荆州熟门熟路的进了其中一间病房,病床上坐着个年轻女人,半张脸都包着纱布,沈晚辞皱着眉仔细打量着对方,确定自己不认识。
女人:“薄总。”
这个称呼让沈晚辞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但不确定。
薄荆州:“把你脸上的纱布摘了。”
女人听话照做,摘下纱布后,脸上的伤就露出来了,从颧骨到下颌,长长的一道,弯弯曲曲,看上去十分狰狞。
薄荆州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就是那晚陪姜沂合喝酒的服务员,医生说,伤口太长太深,花再多的钱也没办法把疤痕完全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