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算吧,”沈晚辞没有细说,秦赫逸这情况,也容不得她细说。
瞧他那说话都费劲的样子,慢一秒她都怕他撑不住死在车上。
秦赫逸敛起一贯不正经的神色:“晚辞,你对这段感情,没有自信。”
不自信能走到最后,所以提起时,少了那份归属和占有。
沈晚辞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没接这个话题,她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叫个保镖过来扶你?”
秦赫逸咳嗽了两声,虚弱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吊儿郎当的调侃:“那你不如去大街上敲锣打鼓宣扬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
沈晚辞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都伤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不忘耍嘴皮子。”
她弯腰将秦赫逸从车里扶下来,“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去给你收拾房间,住一楼吧,你这种情况就别爬楼了。”
秦赫逸精神很差,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她和薄荆州和好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半晌才道:“好。”
“你的伤得重新缝针包扎,我让薄家的家庭医生过来?他口风很严,”能当豪门的家庭医生,嘴必须严:“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张毛巾,你把脸蒙起来。”
“……”秦赫逸被沈晚辞逗笑了,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唇扬起一半便垂下了:“我想先洗个澡。”
沈晚辞正在铺床,闻言,头也没回:“别说伤口不能沾水,就你现在这样,能站稳?”
秦赫逸吊儿郎当的眯起眼睛,手自然的垂在地上,舌尖抵了抵下颌,语气意味深长:“你……”
他语调里逗弄的意思那么明显。
沈晚辞猛的回头,脸上全是羞恼的怒意:“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帮你洗澡的,老实给我在那儿呆着,还有,闭嘴。”
秦赫逸低笑一声:“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脏兮兮的想法?我是让你帮我打盆水,我自己擦擦。”
他抬起手,一脸嫌弃:“太脏了,躺不下去,你总不能让我像现在这样躺地上吧,你闻闻,都臭了。”
沈晚辞:“是你自己非要坐地上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给秦赫逸打了盆水,去楼上找了套薄荆州没穿过的衣服给他。
医生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了,他和薄荆州身量相等, 沈晚辞也不知道他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哪来的力气收拾自己。
她本来以为他走不动是伤口化脓感染,引发高烧导致的浑身无力,直到他撩起裤管,她才发现他腿上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