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四个月再次叫出这个名字,心里只觉得百转千回,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从舌根处升起,逐渐蔓延到整个口腔。
沈晚辞蹲下来,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纽扣上,轻轻的解开。
一颗,两颗……一直解到底。
布料掀开,终于露出了男人遍布伤痕的身体,那些伤都已经完全好了,只能从疤痕的颜色辨别出是新伤。
他失踪后的那段时间,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落得这满身的伤?
沈晚辞不是内行,看不出这些伤是用什么工具弄的,但光是从大小和严重的程度就能看出肯定很严重,要不然留不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她想摸一摸,但又怕把薄荆州吵醒了,手指悬在上空,许久都没有动作。
她盯着那些疤,眼眶逐渐泛上了一层微热的水汽,就在她走神之际,熟睡的薄荆州突然皱紧了眉,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挣扎,猛的扣住了沈晚辞悬在半空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沈晚辞:“……”
做噩梦了?
她抬头,薄荆州眼睑下的眼珠正在动作极快的转动着,头时不时的左右晃动,像是陷进了某种恐惧的梦魇中,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