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伸手就要去挽江娅竹,被对方制止了:“我刚给花浇了水,溅了一身,脏死了……”
话还没说完,手臂就是一重,沈晚辞揽着她贴近过来:“妈,你给我讲讲之前那个差点被你收养的小男孩的事呗。”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心细,薄荆州说纪思远背后还有人,或许她能从江娅竹的描述中抓到点什么细枝末节。
纪思远的事,江娅竹听薄荣轩说了,所以一听到他的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不是又作妖了?我以前就跟你爸说不要管,不要当圣母,那人就是个天生的坏种,就让他在孤儿院里自生自灭,你爸非要把他接出来。”
“没有,”怕她情绪太激动,沈晚辞急忙安抚:“我就是好奇,他出国了,最近没作妖。”
“对变态有什么好好奇的,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你离他远点。”
按薄荣轩的说法,他们只在孤儿院里见过纪思远两次,一次是确定他的身份,另一次就是去办领养手续,后来把他接出来安置在名下的房产以及送他出国,都是让手下的人去办的,就那一次虐狗,就让江娅竹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
“妈和他见的次数也不多,怎么这么厌恶他?”
江娅竹垂下眼睫,正好遮盖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惶恐,在沈晚辞的注视下,她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佛光普照的观世音菩萨,对那种没有同理心的人,肯定喜欢不起来,何况他现在还潜伏在荆……陆总身边,我每每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前段时间她的状态实在太差,虽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看表面是想通了,但整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萎靡了下去,瘦得风一吹就要倒,薄荣轩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把薄荆州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了她。
原本以为江娅竹会迫不及待的去确认一下,但是并没有,她只看着那份亲子鉴定默默掉了一下午的眼泪。
沈晚辞:“纪思远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要沦落到被送孤儿院。
就算他父母和他都是独生子女,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总也应该有一两个在的啊。
“恩,都死绝了。”
“……”
江娅竹发泄完,才缓了缓语气:“他爸和他妈没结婚,两人据说是一夜情,就那一次就有了孩子,两家商量后决定生下来,但孕期没磨合成功,生完孩子后就分道扬镳,女方走后就完全消失了,纪思远的爸爸出事后也没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