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爸爸时,纪思远眼底闪过一抹狠意,要是江娅竹在,就能看出来,这眼神和他在孤儿院虐狗时一模一样。
……
十一月二十六。
薄氏的周年典礼,这次的典礼不止邀请了公司的员工,还邀请了各界名流,以及商场上交好的合作伙伴,办的可谓是十分的盛大。
沈晚辞现在还在休假期间,而她作为前妻,又没了孩子,本来可以不用参加的,但江娅竹想她参加,“荆州现在不在,你得替他把场子撑起来,自从‘孩子’掉了,那些人已经越来越不加收敛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公开逼着你爸退位,今天你跟我们一起,要是那些人问起,就说你是我们的干女儿。”
“我要让那些人知道,就算没有荆州,我们还有你。”
这些事,沈晚辞倒是没听薄荣轩说起,她这段时间难得清闲,在家啥也不想的躺尸,也没和薄荆州联系。
纪思远那个变态回来了,肯定又时刻不停的黏着他,真是烦。
以前招那些烂桃花也就罢了,好歹是同性,现在居然来个异性,沈晚辞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还要和男人抢男人,而且好像还抢不赢,有纪思远在的地方,她和薄荆州都只能装作不认识。
礼服已经定好了,是江娅竹定的,据说那个设计师特别难约,价格高,还规矩特别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对方加她这个单子的。
沈晚辞去喜美做的造型,造型师将她那身衣服夸得天花乱坠,听说她是找的国内的设计师,还非要找她要联系方式,想要以后长期合作。
这个,她是真不知道,但对上对方期盼的目光,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的太彻底:“我帮你问问吧。”
周年典礼在一家超五星级的酒店举行,西装革履、衣香鬓、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服务生单手托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乐队演奏的悠扬曲调回荡在大厅中。
沈晚辞挽着江娅竹的手,站在她身旁。
她和薄荆州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流产的事还没公开,只有公司内部人员,以及些消息特别灵通的人知情,这会儿看着她肚子平了,不少人在低声窃窃私语。
但那些人就算好奇,看她和江娅竹站在一起,也没人跟个傻二哈似得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