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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薄荆州被转去了普通病房,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人还没醒。

沈晚辞用纱布沾了水,细心的帮他把皮肤上残留的血迹擦拭干净,医生说薄荆州跌下楼时撞到了头,可能会有后遗症,但具体是什么,得等他醒了才知道。

纱布擦过他的鼻梁,男人的睫毛动了动。

沈晚辞动作一顿,一脸紧张的盯着床上的男人:“荆州?”

薄荆州缓缓睁开眼睛,脑子里跟拉锯似的痛,他摁着眉心,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一声,变得极其紧张。

沈晚辞紧绷着脸,“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薄荆州扫了眼病房里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又将视线转到聚精会神盯着他的沈晚辞身上,语出惊人的道:“你是谁?”

他这话一问完,沈晚辞便愣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人在撞到脑子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头痛、眩晕、想吐、昏迷,这些沈晚辞都想过,但唯一没想过的就是他问她是谁?

“你……”

她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这一晚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她整个人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这一刻彻底断了,她所有憋在心底的情绪都倾泻而出,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滚落下来:“你失忆了?”

薄荆州见她哭,一下就急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忘了自己还是伤患,而且还是刚从二楼摔下去的伤患,动作太大,也不知道拉扯到哪里的伤,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又重新重重的摔回了床上:“阿辞,我骗你的,我没失忆。”

他急得都开始结巴了,紧紧拉着沈晚辞的手,“我是看病房里气氛不太好,才开了个玩笑,阿辞,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