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晚辞身边时,男人的目光突然一凝,豁然扭过头看向病床上双腿都打了石膏的薄荆州,咬牙切齿的道:“你他妈可真是个禽兽,这种时候了还满脑子废料。”
沈晚辞今天穿的是件圆领宽松款的毛衫,他个子高,垂眸时正好能从她微敞的领口看到女人锁骨往下的位置,落着一个很淡的吻痕。
薄荆州:“……”
秦赫逸重新看向沈晚辞,嗓音很低,语气里尽是关心:“你等他伤好后,看情况再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万一瘸腿了呢,不是说还撞到了后脑勺吗?要是成了个傻子怎么办,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方方面面都得考虑仔细了。”
他瞥了眼某个方向,“何况某人还有前科,更要仔细些,在这之前,你别让他得逞。”
沈晚辞知道他是看到自己锁骨下的痕迹了,脸颊一烫,囫囵的应道:“恩。”
话虽如此,但到底是沈晚辞自己的决定,他也只能劝到这里。
虽然……但是……
可秦赫逸心情还是很差,沈晚辞高中时他就护着她,如今见她和薄荆州在一起,颇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憋闷,一直到出了病房,都还摆着张臭脸。
叶浮生嗤牙:“你都决定放手了,还管这么宽干嘛?人家愿意抱就抱,愿意亲就亲,你该不会男朋友做不成,想要退而求其次做哥哥吧?这也太病娇了,可不符合你正义凛然的气场啊。”
秦赫逸皱眉:“你在海边有别墅?”
“你怎么知道?”
京都虽然不临海,但哪个有钱的家族在海边没有点别墅、游艇什么的,她以为秦赫逸要借,正想跟他说这些东西虽然是她的,但现在都在向屹北那个渣男手里,她没把握能拿到手,结果就听到秦赫逸冷声说了句:“难怪管那么宽。”
叶浮生:“……”
她被气得想爆粗口,但很快,这种冲动就没了,因为她看见乔然了。
她们一个在电梯里,一个在电梯外,四目相对,一片暗潮汹涌。
乔然看了眼秦赫逸:“浮生,你是坐下一趟,还是?”
叶浮生暗道了一声晦气,跨步走了进去,公共场合,凭什么她要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