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下将言棘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包括内裤,女人一直很抗拒,不停推攘着他,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
顾忱晔以为她是在喊冷,居高临下道:“冷也受着。”
他拉着言棘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人摁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睡裙往她身上套。
女人枕在他的肩上,也直到这时,他才听清她口中一直喋喋不休念的是什么:“疼,好疼。”
这已经不是言棘第一次在睡梦中喊痛了,上次在他的办公室,她睡着后也是念叨着痛。
顾忱晔手上动作一顿,皱着眉问她:“哪里痛?”
“……”她没回答,呓语也停了,好像是睡着了。
“言棘,说话。”
她被晃得没法睡觉,低喃了一声:“哪里都疼。”
顾忱晔以为她是刚才和钱薇争执时,伤到了,嘲讽的哼了一声:“当时不是挺厉害,现在嚷嚷着疼做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几分:“伤哪儿了?”
言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听清顾忱晔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人喋喋不休好烦,她很冷,又摸不到被子,便拼命的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才让顾忱晔看到了她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已经发白,是很早前就留下的了。
两人从没有过意乱情迷,克制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每次都是关着灯的,光靠触感,很难发现这种平坦的疤痕。
顾忱晔脑子里又冒出周舒月那句,‘言棘小时候过得不太好’的话,他原本以为只是条件艰苦了些,没想到竟然还有虐待,只是这伤……不太像是被打的。
没等他细想,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是宋姨领着医生上来了。
他沉着脸帮言棘把衣服套上,起身去开门,见他脸色不好,两人只跟他打了声招呼,就眼观鼻鼻关心的进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医生从里面出来,看到站在走廊上抽烟的顾忱晔,吓了一跳:“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