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想吻她。
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驱散了他因为言棘的所作所为而生出的逆反和排斥,顾忱晔伸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们亲吻的次数很少,也多是源于身体的欲望,无关情感交流,所以带来的悸动有限,那更像是一场发泄。
这是第一次,他从后脑勺到尾椎骨,都生出了一种细微的酥麻。
言棘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还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温柔缠绵,她一把将人推开:“顾忱晔,你是泰迪转世吗?喝个酒还发上情了。”
顾忱晔瞧见她眼里犹如实质的嫌弃,发狠似的捏住她的下颌,不让她再有机会挣开他的禁锢,眼底流露出的是浓厚的占有欲:“我亲你一下就是泰迪转世,那你半夜爬到我身上强奸我算什么?”
言棘:“……”
她确定顾忱晔是真的喝醉了,因为他清醒的时候是肯定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她当成慕云瑶了。
见言棘不说话,他捏着她下颌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吭声。”
“……”言棘默了几秒:“顾忱晔,我们离婚吧。”
“休想,”男人恨恨的咬牙:“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慕云瑶要回国了。”
当场她用自己的梦想和右手的终身残疾,换来了和顾忱晔的这段婚姻,以及慕云瑶被放逐国外三年,但慕家这两年在官场上可谓是顺风顺水顺关公,职位节节高升,当初的约定已经压不住他们了。
满室寂静。
男人脸上的醉意消退,深深的看了眼言棘,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了。
能让发疯的顾忱晔瞬间清醒的,也只有慕云瑶了。
言棘神色如常的摘下腕表,举起手对着灯光,光线照在她右手手腕上那条狰狞的疤上,暖意融融。
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嘴角勾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