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觅点头,又问了下小朋友的情况,这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时觅顺便看了眼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她怔了一下。

这趟航班比预期晚点了几个小时,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的上班时间点。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那天说的最晚周五是算的上班时间点,还是开业剪彩时间点。

如果是前者,这个时间点已经视同放弃了。

如果是后者,也不一定赶得上了。

傅凛鹤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放弃国风项目的设计案,时觅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

她突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赶过去。

本来回来的决心就没那么坚决,只是凌振东请托和那天无意听到吴奇浩等人谈话带来的疑点,以及种种因素下催做的决定。

行李传送带已经开始移动,行李正一件件地随着移动的传送带被运送出来。

时觅看了眼传送带,在各色的行李箱中看到自己的那个。

她在行李被送到面前时弯腰把行李箱拎了起来。

推着行李箱出去时,时觅又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打车回去的话,刚好卡在一个赶得上和赶不上的时间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