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很快说服了自己,傅凛鹤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知道这个事。
她根本没留下任何把柄。
唐少宇看上官临临低垂着头沉默的样子,只当她是在犹豫,看她没什么大碍,也没时间在这里当说客,留下了句“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后就转身走了。
上官临临想叫他都赶不及。
她站在原地没动,在犹豫要不要先回去。
人还没犹豫出结果,傅武均出现了。
他一个人在酒店房间憋得慌,又联系不上傅凛鹤,正打算下来走走散散心,没想到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上官临临,诧异叫了她一声:“小妤儿?”
上官临临对“小妤儿”这个名字并不敏感,一时间也没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直到傅武均走到身后,拍了拍她肩膀,她才缓过神来,一回头就看到了困惑看她的傅武均,一时间愣住。
“你怎么过来了?”傅武均不解问道,这才留意到她脖子上的一圈青黑,当下皱了皱眉,“你脖子怎么了?”
上官临临下意识伸手碰了碰,又疼得“嘶”了声,傅武均赶紧阻止了她:“别乱碰。谁掐的,怎么下手这么重?”
上官临临微微抿唇,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胡说,谁会傻到自己掐自己。”傅武均轻斥,看上官临临不肯说,转身问一旁的前台,“谁干的?”
前台是认得傅凛鹤和傅武均的,早上傅武均从医院回来还找前台带路去过傅凛鹤和瞳瞳的房间找他。
她迟疑看了眼上官临临,还是说出了口:“就早上您去找的那位先生。”
傅武均:“……”
他马上想起自己和傅凛鹤说过的是上官临临和自己透露了施工不按风水先生定好的时辰开工的事,他估摸着傅凛鹤是在迁怒,心里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上官临临,因而缓声对她道歉道:
“这个事都怪我。早上凛鹤质问我是怎么知道施工另改时间的,我就说了是你说的,我估计他是因此迁怒了你。你也别怪他,心里正难受着呢。”
上官临临:“……”
上官临临心脏“突突”狠跳了几下,差点没失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抖出她,她就是随口聊起而已,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压了下来,勉强冲傅武均笑笑:“没事,我没有怪傅总。那天也怪我,不该多嘴的,本来也只是闲聊,没想到……”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了下去,人也低垂着头,看着很是自责。
“都是命。”傅武均长叹了口气,看她脖子上的那圈淤青实在惊悚,又忍不住担心看向她,“你脖子可别伤着了,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上官临临用手摸了摸脖子,轻声对他说:“我没事,谢谢傅伯伯。我……想去看看傅总,他现在这样……我也很担心。”
傅武均有些意外于她对傅凛鹤的关心,他记得自从她回来后一直和傅凛鹤不太对付,之前两家人说要撮合他们在一起,她也表现得很冷淡。
上官临临垂下眼睑,避开了傅武均的眼神:“我就是单纯地……担心傅总。”
傅武均有些感动,他只当当初上官临临不热切是因为顾忌为傅凛鹤身边有人了,这份解读下又对上官临临多了几分感激,加上想起傅凛鹤幼时失去他生母也是小沈妤陪在他身边的,因而也就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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