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她忐忑地叫了他一声。
傅凛鹤勉强冲她露出一个笑,沉默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湿红的黑眸才看向她,哑声对她说:“爸爸没事。爸爸只是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以前爸爸没有好好对妈妈好过……”
对于瞳瞳,他从来不会去刻意隐藏自己的心绪,而是平等地和她交流。
但这些,是他在和时觅的交流中从没有发生过的。
明明她才是最该得到这份平等对待和交流的人。
傅凛鹤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次次地期待和失落中一步步逼自己和自己和解的。
越是去对比和回忆,傅凛鹤黑眸中的湿红便越重,甚至连喉结都微微颤动了起来,那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压下去的情绪。
瞳瞳不懂傅凛鹤心里所想,稚声稚气地对他说:“没关系的,妈妈很好的,她不会怪爸爸的。”
明明是劝慰的话,却像利刃般狠狠扎在傅凛鹤心脏上。
他抱紧了瞳瞳,一句话没说。
林羡琳心情复杂地看着傅凛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