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她迟疑开口,眼睛已经看向他拿着的帽子。

严曜像是没听到般,手已经伸向了她的口罩,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摘她的口罩。

时觅在他的手快要碰上她口罩时下意识偏开了头,茫然不解地看他,但还是用手指了指他拿着的帽子,轻声问他道:“您好,请问帽子可以还我吗?”

她明显看到她问完后眼前的男人神色一怔,看着她的黑眸又似乎带了丝不确定的困惑,但人已稍稍清醒了些。

他看了眼手里拿着的帽子。

“抱歉。”他轻声道歉,把帽子递还给了时觅。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着接过帽子,站了起身,歉然和他点了个头算是告别,转身便要走。

“时觅。”严曜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声。

时觅脚步并没有任何停滞,她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敏感度,尽管薄宴识告诉过她,她叫时觅。

但失去记忆的现实让她失去了对自己名字的所有感知,自从她清醒以来,薄宴识都是以“时小姐”称呼她,而许秋蓝也都是以“觅觅”叫她,这让她对“时觅”这个名字的感知进一步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