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只手已经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时觅手掌被握上的那一瞬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僵了一下,手掌有些不习惯地微动了下,想要抽回,可是在看到瞳瞳投过来的惊喜眼神时又停了下来。

瞳瞳许是觉得傅凛鹤握她的手是很稀奇惊喜的一件事,人明明还在傅凛鹤肩上趴着,却以两只小手肘撑在了傅凛鹤肩上,很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脖子拉得老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凛鹤握着她的手,眼神很是惊奇,却又八卦。

时觅想起她早上听到傅凛鹤说“爸爸在亲妈妈”时为,瞳瞳眼睛里骤然揉入的星光,以及那句像怕它消失般小心翼翼的那句“那……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和……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了?”,原本转动的手慢慢停了下来。

那日骤然撞见时瞳瞳看着她委屈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也不停在脑海中回放,内心深处对瞳瞳的内疚亏欠和心疼让她不忍再让她失落。

她努力冲瞳瞳露出一个笑,克制着想抽回手的冲动,任由傅凛鹤牵着她的手一块走向电梯。

傅凛鹤不是没留意到她的微妙变化。

他知道她现在、包括出事前对他所做的所有让步和迁就都是为了瞳瞳。

很多时候她不过是在压抑自己最真实的需求来满足瞳瞳而已。

以前他会觉得这未尝不是留下她的一种方式。

只要她能留下,他可以无所谓她是为了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