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轻轻点头,人还是没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但嗓子比刚才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沙哑。
傅凛鹤也“嗯”了声,看着她被水打得湿润的嘴唇,突然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时觅眼眸一下瞪大,看向他。
傅凛鹤并未放开她,但也没有加深动作,只是吮着她的唇,像品尝什么珍馐般,温柔而耐心地吻她。
时觅一下又被勾得心尖发痒,但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空让她保持了理智在线,没敢跟着他的步调去勾他,只是大睁着眼睛警觉而防备地看着他。
傅凛鹤被她防备的小模样逗笑,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掌略显无奈地在她发上轻揉了一把,吻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但他的唇并未完全离开,只是以额头贴住了她的额头,看入她眼睛,也不说话,就像她看瞳瞳那样看她,像看不够般。
时觅不太招架得住这种眼神,手有意无意地轻推了他一下。
“起床了。”嗓音也绵软得毫无说服力。
“不着急。”
傅凛鹤哑声说,再次轻轻吻住了她。
还是刚才那种温柔缱绻的细吻,但又不太一样。
时觅被勾得一次很快就失了魂,也忘记了尴尬,无意识地和他回吻了起来。
彼此都不急切,就是一种细细品尝和回味的濡沫相交的亲昵。
时觅几乎陷在了这种亲昵中,但在理智将退未退之时,傅凛鹤指尖悬挂着的祖母绿手串随着他扣住她头的动作、轻晃着落入眼中。
时觅回吻的动作微微一顿,怔然看向那串晨光中透着莹润绿光的手串。
傅凛鹤也察觉到了她的分神,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指尖勾着的手串,吻她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
“你认得它,是吗?”傅凛鹤哑声开口,声音很轻。
时觅迟疑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那你记得它怎么来的吗?”傅凛鹤问,嗓音依然低哑轻软,“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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