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下满心的后悔,许秋蓝看向时觅软声对她道,“我在西城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本来还想等等你,但家里临时出了点状况,我明天不得不赶回去。”

傅凛鹤压在杯沿上的长指微顿,抬眸看了眼许秋蓝,黑眸又缓缓转向薄宴识。

薄宴识隔空举起茶杯冲他微敬了一下。

两人虽都默不作声,但眼神里都藏着交流。

把许秋蓝弄离西城,是薄宴识依着傅凛鹤的意思展现的初步诚意。

傅凛鹤只是平静看了他一眼,并未有任何举动。

他人已看向许秋蓝。

许秋蓝还在拉着手,道出了她的意图:“觅觅,你之前答应干妈要陪我回去过年的,你不去了吗?”

一旁同样在紧盯着许秋蓝的瞳瞳不等时觅开口,已经急得忍不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着急接话道:“我妈妈要陪我一起过年的。”

傅凛鹤伸手扶住了她,人也已冷静看向许秋蓝:“薄老夫人,觅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长途飞行,这次怕是没办法陪您回去了。等她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抽空一起登门拜访。”

直接把许秋蓝常挂在嘴上的话语不动声色地当作理由给堵了回去,人也有礼有节地客气周到,许秋蓝一时间不好发作,干脆不理傅凛鹤,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时觅。

时觅不是很喜欢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傅凛鹤的举动,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担心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安抚冲她笑笑,让她别担心。

时觅心里却因此更内疚,忍不住当着许秋蓝的面,伸手握住了傅凛鹤的手掌。

傅凛鹤略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握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