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多的“对不起”对于她都是没有意义的。
以前他既怕她想不起来,又怕她想起来。
但现在,他很怕她永远想不起来。
时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她像是为自己哭,又像是为那个已经死去的时觅哭。
那封信里的时觅对她来说就像已经死去,只是她至死都没能等来一句傅凛鹤的“我爱你”。
她痛恨自己的失忆,但她无能为力。
“我想明天再去看看医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哑声开口。
“好。”
傅凛鹤也哑声开口。
第二天,傅凛鹤陪她去了趟医院,但就医结果并不是很乐观。
关于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的问题,医生也给不了确切答案。
“运气好的话,可能过一阵就会恢复。运气不好,也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医生的答案和之前的都差不多,不忘宽慰他们道,“虽然失忆会给生活造成很多不便,但换个角度想,也算是重新开始的一种。”
“谢谢医生。”
面对医生的宽慰,时觅只能轻声道谢。
“时觅,其实不管能不能想起过去,你都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回到车上的时候,傅凛鹤看向她,轻声开口道。
时觅迟疑看向他,轻轻点头:“嗯。”
“我们之间,其实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的,对吗?”他看着她,缓声开口道。
时觅眼神还是迟疑了下,但还是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