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东方哥哥,多谢你帮我推拿,我的手已经可以动了呢,一点都不疼了。”
东方颖也是饿得狠了,对这家店和冯齐雅都放松了戒备,回到自己座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烧得油黄软弹的五花肉,送入嘴里。
感觉真是鲜香油润,酥糯不腻,咸鲜中略带甜味,口味真是没得说了,东方颖夸了一句:
“掌柜的,你们这里的菜烧得真不赖,要是开在城里那也绝对不输名家大酒楼啊!”
那个掌柜陪笑道:
“客官过奖了,能让客官满意,是小店的荣幸。”
“不过到城里开店,敝人是没有那么大能耐了,别说城里地价房价都贵得很,就是应付那些白吃白喝的各路神仙,在下也是吃不消呀!”
东方颖想一想也是,府城里虽然人多好做买卖,但是三教九流官绅满地,甚至还有不少欺行霸市的地痞把头,小本生意的还真是折腾不起。
廖仲慷和冯齐雅可没有管那么多,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还各自打了一碗豆腐娘,吃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菜肴一份一份上了桌,什么油焖茭白、蜜汁火方、糖醋排骨、锦绣虾粒炒饭……满满一桌子不下七八个菜。
三人吃得开心,不一会儿已经是个个肚子撑得溜圆,两坛子美酒也见了底,冯齐雅说还没有喝尽兴,自告奋勇跳起来要去酒房里拿酒。
东方颖想到吃饱喝足之后还得赶路,岂能真的喝多了?忙站起来阻止她去拿酒,冯齐雅叹了口气说“算了,听你的”,摇摇晃晃要回去,却双腿一软差点坐倒。
东方颖眼疾手快把她扶住,嗔道:
“你看你自己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继续喝呢!”
冯齐雅翻着白眼大着舌头说:
“我没醉……我还能喝……不信你让小二再抱一坛出来……本……本小姐把它全干了……”
廖仲慷也喝得有些麻了,拿着杯子喊道:
“我也……没喝够……再给我来一杯……”
东方颖真是后悔自己叫什么酒呀,光点菜不就行了吗,这下好了,两个人都醉了,还怎么赶路?
她扶着冯齐雅坐回她的座位,看她迷迷糊糊的坐不稳,只好自己也挨着她坐下,突然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的反应何等敏捷,迅速弹了起来。
回头一看凳子上,竟然发现摆着两颗铁蒺藜,两根尖尖的利刺朝天直立,若是反应得慢一屁股坐下去,必定被刺得皮开肉绽。
东方颖心念一转,立即明白这是冯齐雅搞的鬼,这个鬼丫头还是不愿跟自己和解,暗中要算计自己呀!
此刻冯齐雅被东方颖跳起来甩手松开,便往后面仰天倒了下去,嘴里还囔着说:
“我要喝酒……我要睡觉……”
东方颖虽然生气,也不忍心她摔伤了,右脚一伸,垫住了她的后背,对小二喊道:
“小二哥,我妹妹喝多了,麻烦提一桶凉水出来,我把她弄醒。”
那个阿进答应一声,很快提了一木桶清水出来,东方颖夭了一瓢凉水,直接泼在冯齐雅脸上,冯齐雅“啊”的一声蹦了起来,怒道:
“你……你真的泼我呀……讨厌死了……”
东方颖心下说,要不是在这里别人看着,我非要再打你几十下屁股,哼,害我差点屁股开花,可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当即把凳子上的两枚铁蒺藜捡起扔给冯齐雅,冷冷道:
“你的好东西可别丢了,既然你没喝醉,那就更好啦,晚上继续赶路。”
对廖仲慷说道:
“你也去洗一把脸醒醒酒,咱们这就走啦。”
廖仲慷急忙答应,过去弯腰捧起凉水,扑在自己脸上。
冯齐雅嘟着嘴巴,把那两枚铁蒺藜射到了一边的木板壁上,若无其事地说道:
“什么我的东西呀,我才没有这个破玩意呢,别冤枉我!”
东方颖轻轻哼了一声,走到掌柜的面前说道:
“掌柜大叔,今晚多谢贵店的招待,你们这家做的饭菜确实极好,而且酒也不错,我说过会有重谢的。”
说罢又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然后问道:
“我们还要前往缙云县城,请问掌柜的,该怎么走才是最快最方便的路径?”
那个掌柜的简直是大喜过望,忙认认真真地说道:
“哎呀呀,多谢这位客官贵人厚赏。”
“说来要前往缙云县城,这里也算是必经之地,再往前一点点,就是灵山寺,灵山寺脚下有两条路,左边那条往北,右边那条往东。”
“客官们应当选择往北那条山道,那是一条古道,虽然陡峭一些,需要翻过桃花岭,但是最为快捷,不过八十里路。”
“各位快马急行的话,一个时辰必能赶到五云镇东渡村,那里就是城郊了。”
东方颖抱拳说道:
“多谢大叔了,这银子归你了。”
刚把银票推给掌柜的,就听得门外一阵马嘶声,随即就是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一人高声喊道:
“掌柜的生意好兴隆啊,这么晚还有客人!”
“老子们奔波了半日,吃了一嘴巴泥,这股子肉香味可把老子们馋死了……”
跟着这个声音后面还伴随着阵阵哄笑声,似乎来者人数甚多。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登时脸色煞白,急忙把银票和账本收进了柜子里。
东方颖和冯齐雅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群十几个人乌压压走了进来,当先一人络腮胡子,肩头扛着一把短斧,
身后一帮身穿黑衣的汉子也是个个拿着刀枪器械,看样子像是山贼土匪。
那个络腮胡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将斧子一把拍在柜子上,喝道:
“掌柜的,快给我们置办几桌好酒好菜,把爷爷肚皮侍候舒服了,免你们一场灾难。”
东方颖和冯齐雅一见这伙人恶形恶状的样子,东方颖倒还沉得住气,冯齐雅柳眉一竖,就要发飙,东方颖一把将她嘴巴捂住,拉到旁边低声道:
“别着急,看看情况再说。”
冯齐雅瞪了她一眼,突然身子往她胸前一靠,软绵绵地也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