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把这招交给班尼特吧,想必他会相当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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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骑士团给出的指示,白启云很顺利地找到了现实世界安斯艾尔的家中。
此时的安斯艾尔家外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空荡荡的,跟周围人家将酒桶摆在门前的样子格格不入。
少年走上前去,敲响了房门。
“谁啊。”
一个一脸憔悴的男人打开了门,满脸疑惑地看着白启云。
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少年,难不成是来搞推销的?
“抱歉,您是...”
长久以来的摸爬滚打让他养成了见人先低人一等的习惯。
“我是骑士团的人。”
白启云拿出了让骑士团为他准备好的身份证明,递给眼前的男人。
毕竟安斯艾尔已经失去了游戏中的记忆,想要让现在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接受自己,那就得借骑士团的名头才行。
“骑士团?”
安斯艾尔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几眼那本小册子。
他并没有分辨真假的能力,智能做出一副很懂行的样子,看了几眼后就将其还给了眼前的少年。
“不知道骑士团找我有什么事,我最近应该没做什么违反条例的事情。”
“啊,并不是因为那个,最近骑士团有社区访谈活动,根据之前的调查,您家里好像是有位病人是吧,骑士团委托我来帮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看着眼前少年那爽朗的笑容,安斯艾尔迟疑了。
他并不怀疑对方的来意,毕竟他家里又不富裕,没有任何值得欺骗的余地。
但这么年轻的人,能会多少医术呢,别到时候没治好反而让他的妻子病情恶化了。
“你...进来吧。”
犹豫片刻后,安斯艾尔还是选择了让白启云进来。
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真的能治好呢。
况且骑士团应该也不会找个庸医出来害人吧。
白启云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装饰极为简单朴素。
看样子这些年来为了给妻子看病,安斯艾尔并没有多余的闲钱来给自己的居室打理。
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浓重的药味,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气,应该是主人家常年打扫的成果。
越过稍显简朴的客厅,白启云在安斯艾尔的带领下见到了此行的目标。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面容清秀,说不上多么美艳动人,但在常年的疾病侵扰下却多了一种病态的苍白美。
“格丽斯。”
安斯艾尔轻轻唤着妻子的名字。
女人的眸子微微颤抖,逐渐从睡梦中醒来。
她将一头棕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发质看起来要比她的皮肤保养的还好,完全没有半点粗糙干燥的感觉。
“安斯?”
格丽斯睁开双眼,看见了站在床旁的丈夫,脸上的神色变得安心下来。
安斯艾尔连忙走上前去,牵起了妻子的手。
“这是骑士团来的医生,让他为你看看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男人的言辞温柔,格丽斯轻轻地挪动着头,将身子偏向一边。
从她的身上,白启云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疏离感。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靠上去,而是选择站在旁边观察。
虽然不会什么医术,但白启云可以通过观测元素力的波动来侧面观测生命力。
元素视野之下,观测到的结果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名为格丽斯的女人身上的生命力飘摇不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而且远比常人的流失速度更快。
正常来说,一个成年人的生命力从孩童时代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期间是不断上升的,到了三十岁后才会开始缓慢下落。
只有到了六七十岁,生命的后期时才会出现明显的衰退。
但现在格丽斯身上的生命力流失速度简直要比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还要快,这无疑是不正常的。
女人的上半身穿着米黄色的毛衣,只将手臂露出来了靠近手腕的部分。
但就是在这短短一小节中,白启云却看到了类似黑色鳞片一样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比喻,并非真的在人的身体上长出了鳞片,而是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让它看起来像是鳞片一样。
这可能就是格丽斯生命力不断流失的根本原因。
但以白启云现在的眼力,还看不穿其背后的运转逻辑。
疾病?诅咒?魔法?元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