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没听他的,往沙发上一坐,眉头紧蹙道:“老徐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心情十分沉重悲痛。不过请乔主任放心,我们已经妥善处理。徐欢,是不是呢?”
见到李卫东,徐欢显得有些紧张害怕,看看乔岩,再看看对方,低下头默不作声。
李卫东随即站起来走到乔岩跟前低声道:“乔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岩不想把事情闹僵,跟着来到门外。李卫东递过一根烟,为其点燃道:“乔主任,经过我们一夜努力,都已经谈妥。煤矿上出于人道主义给了200万元,镇里给徐德福老婆办了低保和大病救助,还答应给他大女儿解决工作。你看怎么样?”
乔岩微微一笑道:“李镇长,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即便要追究责任,也不归我管。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徐德福为什么跳楼?”
李卫东异常镇定,叹了口气道:“这个老徐,一根筋。镇里要征他的土地,补偿价格也是一提再提,他依然不满足,死活不签协议。我们在耐心细致地做他的思想工作,还不等谈完,就选择了这种极端方式,哎!”
乔岩抓住话柄立马反问道:“为什么征地,你们依据的是什么法律,上会研究过吗?既然对方不同意征收,为什么还要逼着签协议?”
面对灵魂拷问,李卫东显然低估了乔岩,总以为对方是毛头小孩子,没想到直中要害,咄咄逼人。他抬手一把搭在肩膀上,这个举动可以理解为称兄道弟,主动拉近关系。也可以视作为压对方一头,宣誓主权。笑呵呵地道:“乔主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聊。”
乔岩将他的手拿下去,面无表情道:“李镇长,我先和徐家人聊会儿,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谈话的。”
刚要转身,李卫东一把拉住,又死乞白赖道:“和他们有什么好聊的,事情我都清楚,和我聊就行。”
见对方刻意阻拦,乔岩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他眉毛一挑,眼神一瞪,面露怒色道:“李镇长,我是代表县纪委下来办案的,请你不要阻拦干涉。”
李卫东也不退缩,继续打哈哈道:“我知道你是下来办案的,但总得有个程序吧。”
“你要什么程序,需要给镇政府发函,还是让张书记给你打电话?”说罢,将身上的监察执法证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用这个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