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盯着手心的戒指,又定定地看了三秒,忽然一言不发地跳下了树。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被踩出一个坑。
“杰,她现在在哪?”
“在禅院家,要去找她了吗?”
“啊,是啊。”五条悟仰头看着升到正中央的月亮,咬着牙说道,“这样的赔罪,我绝对,绝对无法接受。”
*
五条悟走到禅院家的时候,夜色深深,月亮正在逐渐往西沉落。
伏黑甚尔靠在一根横躺的树干上,周围横七竖八地倒放着好几个酒瓶。
他手里握着一个人偶,另一只手上是一瓶喝到一半的清酒。
五条悟的六眼扫了一圈,只看到了伏黑甚尔一个人。
“她人呢?”五条悟问道。
“啊,走了。”伏黑甚尔抬手灌了一口酒,虚虚地指了指某个地方,说道,“你来的不巧,她正好回家去了。”
平淡的就好像这不是永别,而是短暂的一次再见。
“.........”
伏黑甚尔瞥了眼表情空白,没有动作的五条悟。
“你这小鬼,真有意思。”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懒懒地扔掉酒壶,又走到冰箱前开了一瓶,“看在我名义上,也算作你老师的份上。”
“谁要你当老师。”
“哈。”伏黑甚尔没好气地说,“果然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给你一个忠告。”伏黑甚尔站起来,顺着中间的石子路,慢慢地往另外一边走去。
“夸赞和损人的话,都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说道,“真正伤人的话,不可以。”
“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同时扎向自己和他人的利器。”
“而你并不会是每一次都有机会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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