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无下限居然被突破的危机感,最先涌上他心头的,反而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委屈?
就像笃定对面的人不会伤害自己,却被毫不犹豫地攻击了,情感上的无法接受。
出于对战斗要求的冷静和理智考虑,即便是遭遇己方阵营的背叛或者暗杀,咒术师也很少会在被袭击的时候产生这种反应,更何况是对一个陌生人。
简直是自己洗干净脖子挪过去架在对方的刀刃上........真是令人费解。
“她能够穿过你的防御?!”夏油杰狭长的狐狸眼微睁,声音也抬高许多,“真的假的。”
“原来你刚刚是在思考这件事。”
“那倒也不是。”五条悟轻轻地叹口气,转身将手肘支在栏杆上,不甚在意地仰头,“就是无下限对她不起作用那又怎样。”
“伏黑甚尔手里还有天逆鉾呢,也没见他成功过。”
直到现在,他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隔三差五地就冒出来偷袭。
“哦。”提起这家伙,夏油杰又不大高兴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你说他啊。”
至于夏油杰和他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时间还得回溯到十年前的星浆体事件。
当时,伏黑甚尔突袭进高专,一把刀捅进五条悟的脑子里,后面又闯入薨星宫,说要拿天内理子的尸体去换赏金。
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这人突然又收回手枪,嘴里喊着没意思,不杀了之类的话,自顾自地脚步飞快,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给高专收拾。
最离谱的是,他后边不知道怎么的,说服夜蛾校长就跑到高专里赖着不走,混了个体术老师的头衔天天暴打他们这些学生。
合着他就是觉得揍人有意思呗。
虽说那次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而津美纪和惠都是好孩子,可夏油杰看伏黑甚尔还是怎么看都不爽。
“前阵子连课都不上,莫名其妙地跑到京都里去,代课的事情都推给灰原和七海,搞得七海人都要炸了。”夏油杰抱怨道,“干脆把他开除掉算了。”
五条悟倒是完全没在意这档子事,毕竟很多时候,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怪别人偷懒。
此刻,他仍旧沉浸在心底浮现的情绪中,并且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不是这个,那你到底在烦什么?”夏油杰觉得他消停得简直不像平时闹腾的模样,不禁感到纳闷,“总不至于是觉得她难对付吧。”
五条悟轻瞥他一眼,罕见地没有反驳。
“.........不是吧。”夏油杰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略带惊奇和讶异地说,“你真的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