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怀榆,只要见着人还活着就觉得满是希望——
这队伍里五个人,如今回来四个。三辆车只剩一辆,个个还都深受重伤,最严重的那个一点儿意识都没了。
唉,等一下到了医院要垫上的医药费,沉星啥时候能还上啊?
这女人上回还揍他一顿呢!
他怎么这么善良啊?
正感慨着呢!前方车子突然拐弯儿,眼见着躺着的人瞬间朝一边挡板上摔去,枣子叔当即一把拦住了!
结果自己腰侧却磕了过去,整个人都痛的呲牙咧嘴。
而怀榆背着背篓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扒着挡板,此刻倒还稳稳挡住了摔过来的芬达。
只是……
“芬达的手好凉。”
她摸着对方的两只手,热烫的掌心接触到冰冷僵硬的手指,仿佛在菜市场握住了一块儿陈年的冷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骤起!
她赶紧又将手指贴上了对方的脖颈,然而车子开得飞快,以至于摸了好久都没摸到,干脆直接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
好半天,才终于沉下心来,听到了那微弱的跳动声。
车子行走在不明亮的道路上,18分钟的车程,说起来很短,如今却熬的这样漫长。
怀榆忽然想起什么来,看前方是还平整的道路,于是赶紧松手摘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杯来。
如今关键时刻,她粗暴直接地用力扣住对方的腮帮子,狠狠一捏——
等芬达张嘴,一口浓郁的褐色参茶就倒了进去。眼看着又要无知觉的从对方嘴边滑出,她赶紧一把合上了他的嘴。
枣子叔:“……”
他本来想说别把人呛住了。
但芬达都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再说这话也没必要。于是反而也趴了过去,直接捏开了沉星的嘴:
“啥玩意儿?红糖水是吧?多灌两口!”
紧接着是七喜,还有唯一有意识还能动的雪宝:“我自己——”
话没说完,就也被枣子叔干脆利落的捏住了腮帮子,又是一口参茶灌了进来,然后瞬间呛得挥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