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好像更新鲜水灵,花的颜色仿佛也比之前稍稍浓郁一些,看起来都没有那么柔弱又可怜了。
这短暂的疑惑在她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而后又被生死未卜的周潜牵挂住,怀榆拖着长长的藤蔓重新向前奔去,进入大殿,那乳白色的树茧仍静悄悄的安置在那里,不知是否光线作用,看起来竟泛出一股朦胧的粉色。
怀榆踟蹰着停下脚步。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这种不对劲偏又说不出来。
这是第六感吗?就像周潜那被变异猕猴偷袭时瞬间躲避的本能——等等!
变异猕猴!
怀榆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因为就在此刻,她发现原本在大殿一侧的变异猕猴的尸体,不知何时竟已干瘪了下去!仿佛只剩一堆绒绒的猴皮!
她瞬间脸色煞白——难道这变异猕猴还会金蝉脱壳吗?
把自己的皮毛扒了,顶着一身模糊的血肉逃跑?可这四周并没有看到有挣扎挪动的痕迹,甚至也没有血迹,还有它头上的榆黄菇……
哦,榆黄菇还在。
悄悄的,怀榆又狠狠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她才接近树茧。
却偏偏看到周潜的身子都被密密麻麻的须根包裹着,此刻他正安静的睡在那里,呼吸平稳,神色舒缓。
自己刚才出门前他所展现的痛苦,仿佛都消失无踪。
怀榆:……此刻她满脑袋都是小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三十七八度的天直接躺着会着凉吗?所以给盖上被子?
但无论如何,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栖身数年的树茧,怀榆下意识觉得他是安全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看久了,感觉周潜的脸色都比之前要好许多。
那……
她踟蹰地望着自己手里还拽着的那根长长长长的藤蔓:自己这简易担架,还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