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唇瓣微抿,“那是您从来不出去花天酒地,舅母放心。”
还有一些反驳的话,苏婳没说,她不是那种喜欢争论,浪费口舌之人。
舅舅是商人,按照他的想法,说这话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跟她的想法不一样,但本意都是为了她好。
“我知道了舅舅,您不必为我操心。”
苏婳说完,连忙转移话题,“表哥从苏州回来了吗。”
沈青山道,“去福州了。”
白德耀看着观湖亭中的舅甥俩,不用听也能猜到两人说什么。
他一脸担心,“爷,您这次受皇命来扬州做巡盐御史,当真不告诉苏小姐,还要骗她您丢了世子爵位,这样好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您就不怕她知道了,又跟您闹脾气,一走了之。”
靳珩冷飕飕看了他一眼,“我不为了她去找陛下告假,陛下能顺带派我来扬州做巡盐御史吗。”
“再说,我什么时候骗她了,卸任丢爵,都是陛下派人放出来的消息,我一个字都没说过。”
白德耀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有道理,竖起了大拇指。
“爷,您真是高,既不负皇命,又博得了苏小姐的同情,免得她为了失约的事再恼您。”
靳珩脸色一沉,“你是不是以为,之前那二十军棍不作数了。”
啊……
白德耀挠挠头,咧嘴嘿嘿一笑。
“属下不敢。”
爷不提醒,他都快忘了。
苏婳从凉亭里走出来,再看靳珩,眸中明显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似柔情,似心疼,似恼恨,似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