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在自己手中,苏婳硬气反驳,“园子里那么多院子,你随便找一间客房住,反正别跟我住一起。”

靳珩气到无语。

……

园中下人穿梭在“抱山楼”,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到了晚上,三名盐商携家眷而至。

苏婳是名门闺秀,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当家做主母,跟这些官家太太、小姐们打交道。

虽然她还没原谅靳珩,但里外还分得清。

迎来送往,热情款待,女主人做派十足。

靳珩顺利和盐商谈好了生意,还是沈青山帮他搭的线。

如此一来,全扬州都知道被贬的靳世子,做起了盐引生意,还有他买了寿芝园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两淮总督黄贵方、现任知府周岐山,听说这件事,向靳珩发出了拜帖。

表面是想参观寿芝园,其实两人跟那些盐商是一伙的,想来打探靳珩是不是那位巡盐御史。

盐税是大梁财政的重要支撑,原先还能带来每年千万两白银的收入,可是这些年收缴的盐税越来越少,只有几百万两。

进了谁的口袋,自不必说。

盐商,巡盐御史,两淮总督,各色官员沆瀣一气。

苏文熙能顺利升迁到京城,多少与此相关,众人嫌他碍事。

若是靳珩查明此事,收缴了一大笔盐税回去,那等于坐实了之前盐税亏空一事。

两淮这些官员和盐商,乃至严党,怕是都要遭殃。

所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要时,哪怕杀了这位“巡盐御史”,也要保住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