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知道,他爹公私一向分明,不怕告诉他。
“不错,盐税一案与严帆脱不了干系,这次就算他不死,严党也会覆灭大半。
“至于以后,还有灭九族的事等着他。”
永毅侯听完这些话,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能独当一面了。
看来是他老了。
靳珩继续道,“我在扬州遇险,差点丢了性命,婳婳不顾危险,对我不离不弃,又是她的舅舅沈青山将我们救下,我才能化险为夷。”
“我二人共历生死,早已不是普通的男女之情,而是情比金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娶她。”
“爹若是有反对的话想说,那就免了吧。”
永毅侯听儿子说完这些,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自从他扶正了赵雪梅,儿子从未跟他说过这么多话,父子俩总是不欢而散。
像今日这样开诚布公,坦露心声,更是鲜有。
儿子在扬州遇险,定是遇见万分险恶之事,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道,不禁有些惭愧。
“你在扬州,可有受伤,现在好些了吗。”
靳珩没想到,父亲一开口问的竟然是自己伤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小伤,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