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淳蹙眉,却没移开她的手,

洛宁媛见爹爹神色松动了,立刻又道,“爹,女儿是洛家人,什么时候都会为洛家着想。”

“今日之事,你也听说了,是我喝下娘亲的吐真剂,才会说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万一哪日女儿落入他人手中,说了些不该说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留在洛家才是最安全的。”

洛中淳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含义,“不该说的”,指的是“念瑶公主”。

他这个女儿,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不达目的不罢休。

靳珩说她蛇蝎心肠,真就一点也不差。

这一刻,洛中淳心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如果她消失就好了。

他说道,“从今往后,你就禁足在霜月斋,闭门思过!”

洛宁媛浑身一凛,霜月斋是洛府最偏远的院子,房舍破旧,杂草丛生,冬冷夏热。

府上连下人都不愿意去住,爹爹竟然让她住那里,还禁足不让她出门,这也太狠心了。

不过,若是去了广庵寺,想出来更难。

她不要去广庵寺,因为苏婳必须死!

洛宁媛跪地道,“女儿谢爹爹恩典。

……

朝堂上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依照靳珩所提供的证据,梁文帝彻查盐案亏空一事,处罚了三十余位官员,收缴贪污税银八千万余两。

后世称之为“两淮盐税案”,靳珩也因此青史留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两淮官员几乎都换了,朝堂官员也来了个大换血,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抄家的抄家。

严党覆灭了大半。

可惜严帆位高权重,女儿是宠妃,又育有六皇子,无人敢攀咬,依旧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