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渝国前些日子不是才寻回公主吗。
难道公主不只一个?
闻人渡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看向苏婳。
“苏小姐,本王有一事不明,既然你怨他,不想认他,为何要将犀角佩随身携带。”
苏婳实话实说,“我娘怕我此生有遗憾,一直希望我能找到生父。”
“昨日她又提起此事,我为了哄她,便说带着犀角佩去询问靳珩。”
闻人渡深深出了一口气。
看来她是真不想认父皇。
可……自从母后病逝,瑶娘是父皇唯一动心的女子,前些年父皇后位空悬,一心等着瑶娘。
闻人渡将犀角佩,又还给了苏婳。
“苏小姐,这犀角佩,也算是你生母的遗物,留个念想吧。”
可能是因为闻人渡提到了“遗物”,也可能是想起姨母短暂的一生。
苏婳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道,“她走时,刚过完十九岁生辰。”
说完,她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下坠。
闻人渡最怕女人哭,无措地看向云娘。
云娘已经过来了,给苏婳递了帕子。
“苏小姐,斯人已逝,请节哀。”
闻人渡与苏婳对面而坐,云娘此时,离他很近。
阿樾未满月,闻人渡就出征了。
时隔三年七个月,闻人渡第一次,离云娘这么近。
她身上,依旧是他喜欢且熟悉的梨花香。
数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他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心痛到纵酒潦倒,哀毁骨立。
现在他只余庆幸,庆幸她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不会再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