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着道,“陛下,微臣该死,去往岭南的路上,遇上一伙武功高强的蒙面歹人,我们寡不敌众……”

梁文帝没空听他那么多废话,起身急道,“你快说,霂儿怎么样了。”

护送官悲痛道,“三殿下……死在了歹人刀下。”

“啊……”

梁文帝“咕咚”一声坐了下来。

死在了,歹人的刀下……

霂儿好好的,怎么就会死呢。

梁文帝完全懵掉了。

建安先是一声哀嚎,接着哭着道,“三哥、三哥怎么会死,你胡说八道。”

她一指地上的护卫官,“一定是你护卫不周!不然三哥死了,你怎么有命回来。”

护送官哽着嗓子道,“公主殿下,微臣不敢说谎,来的那些人都是死士,铁了心想让三殿下死,刀刀致命。”

“他们只对三殿下出手,见三殿下……没了,也不恋战,我等想去追上他们,没想到那些刺客武功高强,微臣实在是打不过,让他们跑了。”

“不过,仓皇之中,微臣捡到一块刺客身上掉下来的令牌。”

建安见父皇还没缓过神,一脸懵怔。

她立刻道,“快呈上来。”

护送官拖着腿伤起身,将带血的白玉令牌,双手奉了上去。

建安隔着帕子接过令牌,反复观看后突然大声道,“父皇,上面竟然有个严字!”

“严字……”

梁文帝接过令牌一看,果然如此。

建安在一旁哭着道,“父皇,您说三哥会不会是冤枉的,当日在春山别宫放火,其实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