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妮紧张的模样，念穆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昨晚又没有睡好吧？”她问道。

李妮怔了怔，叹息一声，大方承认着，“是呀，我没有睡好，想到她可能还要进行肝移植手术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当初的肝源是谁的？”念穆知道肝源是李宗的，但是这是三年前的事情，她必须装作不知道。

“是我哥的，我倒不是担心肝源，像我哥那种人，拿他一块肉都觉得疼的，当初我妈就不心疼她儿子，不同意让我哥把肝移植给她，说是要到黑市买肝，到最后要不是我哥坚持捐献自己的肝，恐怕手术也不会那么快进行。”李妮说道。

念穆点了点头，又听见她继续说道：“说来也嘲讽，我哥这么痛快的把捐肝，也不是为了我妈的身体着想，而是如果答应签字做手术，他就能少坐一段时间的牢，我哥他以前做了错事被判了行，为了快点出来，才答应捐献的，你说我这一家子，是不是很嘲讽？”

念穆听着她的话，有些心疼，想要把她搂入怀中。

她摇了摇头，正想着要说安慰她的话，又听见她说道：“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

念穆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悲伤，真的习惯了吗？

麻木到极致的时候，应该是面无表情的吧……

李妮一路开车到了T集团，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以后，准备下车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车位。

“这辆车……”她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念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这是蒂亚的车……”李妮记得没错，当初阮白出院的时候她又去过探望，那时候是蒂亚陪护着，她记得就是开着这辆车。

这辆车是全球的限量款，她在杂志上看到过，知道是蒂亚的车以后，她还跟周小素讨论过一个心理治疗师为何这么有钱，能开得起这亮车。

因为是全球限量款，而且是三年前的新款，所以蒂亚一直开着这个车，也没有换过。

念穆挑了挑眉头，蒂亚的车。

“你有看过前两天的花边新闻吗？就是跟慕总传绯闻的那个心理医生。”李妮以为她不知道是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