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院首后知后觉都没有发现,薛定昀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要吃人一样。

晏行下意识朝薛定昀看去。

薛定昀老脸一红,他故作镇定轻咳了一声,“行了,还不过来喝酒,你可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全都是他自己瞎掰的。”

崔院首是会拆台的,“什么叫没有的事?不是你来的路上跟我说的吗?这才拉着我一起来陪太傅喝酒。”

薛定昀,“……”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带这个老小子玩了。

合着他是专门来拆台的。

他们两个人已经坐下,且酒都摆在桌子上。

晏行还能往哪里走?

他只能折回来。

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于是他往那里一坐,吩咐了晏九一声,让他叫厨房准备一些下酒菜来。

晏九立刻就去。

薛定昀与崔院首正在斗嘴。

晏行凉凉朝他们伸出手来,“贺礼呢?”

这……

薛定昀嘴角一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诺,这可是我成婚时珍藏的酒,若是换做旁人,莫说喝了,我都不舍得给他看一眼,也就是你才能让我忍痛割爱,一次性拿出两瓶,怎么样我够大方吧!”

晏行淡淡扫了一眼,说的跟稀世珍宝一样,还不就是两瓶酒,难怪薛大人号称薛公鸡,可真没冤枉了他。

他嘴上虽然没说。

但薛定昀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嫌弃,他忍不住切了一声,一把抱住桌上的两壶酒,“不想喝拉到,我还不舍得给你呢!我这酒可是自带福气,没见我与夫人成婚这么多年,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恩爱白头,旁人就是求我都不给他。”

“既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还请薛大人放下。”别说,晏行还真被他说动了,这也正是他所求。

薛定昀不情不愿放下手里的酒,然后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太傅大人看不上,我这两壶酒呢!”

然后晏行扭头看向崔院首,“你的贺礼呢?”

崔院首,“……”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讨人喜欢。

哪有像他这样直接向人讨要贺礼的。

但是,别说,他还真给他准备贺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