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豆丁是很鸡贼,经常干缺德事,但这一回我挺他!”
突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响起。
众人听闻,都忍俊不禁。
铁豆丁当即破口大骂起来:“是哪个孙子在瞎咧咧,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你那张破嘴给堵好!”
“诶,我说铁豆丁,你的脑袋是被马啃了么?我可在帮你说话呢!”一个中等身材,浓眉大眼,面容黝黑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杨朝飞,有你这么帮忙说话的么?”铁豆丁一看到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说话怎么了?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了?”杨朝飞一张嘴,唾沫横飞,直喷得铁豆丁连连后退。
“林阳是从杂役峰上来的,他只能用西北角里的那些个丹炉,不能用这个丹炉,你说的规矩是对的,大家伙肯定也认同。我支持你也没错吧!”铁豆丁往后退,杨朝飞就往前逼进。
“我没说你这里说错了,我说你前面说错了!”铁豆丁气得直跺脚。
“前面错了?前面哪里错了?”杨朝飞双手叉腰。
“你刚才说我鸡贼,你说我尽干缺德事!”铁豆丁一张脸涨得通红,怒视着杨朝飞,高声道:“我哪里鸡贼了?我什么时候干缺德事了?”
杨朝飞打了个哈哈,道:“你鸡不鸡贼,大家知道。你干没干缺德事,你自己知道。我哪里说错了?”
“你!杨朝飞,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论斗嘴,铁豆丁显然不是杨朝飞的对手。
“怎么滴?道理讲不通,就想动手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杨朝飞撸起袖子,显然是嫌光打嘴仗不过瘾,要过过手瘾。
铁豆丁似乎在杨朝飞手上吃过亏,见到杨朝飞撸起袖子,本能地就要往后退,好在黄熊及时地站到了他的身边,才让他找回了几分胆气。
“怎么?要两个一起上么?来来来,两个就两个,反正有你没你一个样。”杨朝飞把目光看向了黄熊。
黄熊登时便炸毛了,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好在围观的人群及时将他拉住。
因为专讲课就要开始,授课的外门长辈就要来了,杨朝飞、铁豆丁和黄熊三人也并不想动手,既然有人劝架,他们就顺势收了架势,各自被人带离了现场。
因为杨朝飞的出现,本被众人口诛笔伐的林阳反倒被忽略了,他不露声色地来到了杨朝飞所说的西北角。
西北角本是庭院的一部分,但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西北角与庭院其他地方明显地格格不入。西北角与庭院其他地方被一条人工河给隔开,中间用一道小窄桥连通着。西北角的地势要比其他地方要低出足足两尺之多,在庭院其他地方几乎可以俯视西北角。整个西北角只孤零零地摆着三口丹炉。而且,这三口丹炉,一口断了一条腿,用砖头垫着;一口缺了一个耳朵;还有一口肚子上裂开了一条口子,显然是不能用了。
“这歧视也歧视得太明显了吧!”
林阳无奈地看着这三口行将报废的丹炉,左选右选,最后选了那只断了腿的丹炉,在断腿丹炉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