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领应该知晓,我丹霞派擅长的是炼丹,争斗打架却是稍有不如,门中少有人加入镇海卫也是情有可原,是吧?”朱海佛甚至还对花映月赔上了笑脸。
齐凤阳和蓝印风的脸上俱是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朱海佛。
“是啊,花总领,丹霞派虽然加入镇海卫的人不多,但是,丹霞派每一次值守天乾城的人当中,都至少会有一位四品及以上的丹师,近两次更是接连派出两位五品丹师。四品、五品丹师对天乾城的帮助,可远远大于几名镇海卫。”张源济这个时候也插话进来,替双方打圆场。
“哼!”花映月冷哼一声,她玉手轻翻,一块腰牌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腰牌的形制与禁海卫的腰牌一模一样,但却是红色的。同时,其上写的是一个“镇”字,乃是普通镇海卫的腰牌。
“林阳,既然选择加入镇海卫,就不要辱没了镇海卫三个字!”花映月轻轻松开手,手中的镇海卫腰牌便缓缓地飞向了林阳。
“我们镇海卫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有任务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腰牌有传讯之效,你随时做好出海的准备便是。”花映月把话说完,连招呼也没有与张源济打,竟是直接御空离去了。
“朱长老、齐长老、蓝长老,花总领就是这么一个脾气,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张源济一边说话,一边将元力注入到了脚下的天乾台上。
天乾碑又缓缓地降落到了天乾台上,而后没入其中。天乾台也随之缓缓下降,最后落在了地上,与地面连成了一片。
“张阁老,有劳了,我等三人也告辞了。”朱海佛等三人在天乾台落地后,向着张源济打了声招呼,御空而去,竟是全然不管林阳。
林阳哭笑不得,只得连忙向张源济弓腰行了一礼,而后远远地吊在了朱海佛三人的身后。
“老朱,你给我说实话,那花映月跟你是什么关系?”蓝印风这句话已经憋了大半天了,刚离得张源济远了些,他便脱口而出。
“关系?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啊?”朱海佛表面上镇定自若,语气却明显有些发虚。
“没有关系?那你还忍那花映月做什么?”蓝印风自然是不相信的。
朱海佛把眼一瞪,道:“我能不忍么?林阳现在加入了镇海卫,若是咱们与花映月弄僵了,林阳能落得了好。镇海卫时常孤悬在海上,只要花映月稍稍使点手段,林阳便小命难保。林阳可是掌门点了名要我们好好照应的,若是因为我们而送了性命,你让我们三张老脸往哪里搁嘛?”
“你就别拿林阳当挡箭牌了,都被一个老娘们指着脸骂咱们丹霞派了,你居然还给我们使眼色,让我们忍耐!如此风格,还是你朱海佛?”蓝印风冷哼连连。
“你也知道人家花映月是一个女人啊,我们三个大男人,能跟一个女人计较?”朱海佛振振有词。
“变出如此一个蹩脚的理由,你自己信么?当年,围剿欢情谷的时候,死在你手里头的女人,少说也有双手之数吧?”蓝印风依依不饶。
“一码归一码,那些欢情谷的女人作恶多端,该死!”朱海佛一张老脸已经开始发红,却仍伸长着个脖子辩解着,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嘿嘿,朱老头,我看你是老树开花,第二春哩!”齐凤阳嘿嘿怪笑着。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全然没留意到后面跟着林阳这个小尾巴。
朱海佛以一敌二,终归是败下阵来,他急眼了,朝着齐凤阳高声嚷嚷道:“齐老头,你可莫要瞎说!你若要再瞎说,我就把你当年偷看……。”
“老朱,好好好,我不说还不成么?”齐凤阳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告饶。同时,他转头四顾,正看到林阳远远地吊在了后头。
“你现在都已经是镇海卫了,还跟着我们做什么?忙你自己的去!”齐凤阳把脸一板,高声朝着林阳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