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不知道的是,此际在天乾城内城的镇海卫总领府,蓝印风正在会客室内对着花映月吹胡子瞪眼睛。
但花映月也不甘示弱,时不时地拍桌子回应。
朱海佛夹在两人的中间,劝劝这个,安慰那个,两头不讨好。
“花映月,林阳不过是元基境的修为,你居然把他派去棕石岛。莫说是他了,即便是你自己去棕石岛,恐怕也很难活着出来吧?”蓝印风怒气冲冲地说着。
“蓝前辈,我相信齐老应该和你说过吧,派林阳去棕石岛,可不是我的决定,而是天乾阁的决定。你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找天乾阁去啊?”花映月仍旧黑纱遮面,声音清冷。
“天乾阁我当然要去找,但指令是你下的,我自然也要找你。你说,林阳现在失去联系,你现在不应该派人去棕石岛寻找么?”蓝印风的眼睛瞪得老圆。
“林阳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贸然再派人去到棕石岛,徒添伤亡不说,还有可能让棕石岛生疑。若是林阳现在并没有出现危险,我们派人过去,不是要反倒坏了林阳的计划么?”花映月这番话在这几天里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他一个元基境的毛头小伙,在棕石岛过万元修的环伺之下,能保住命已经是千难万难,还能有什么计划?花映月,我把话撂在这里,三天之内,林阳是死是活,我要个准信。若是三天之内,你给不到准信,可别怪我以大欺小!”蓝印风是动了真怒了。
对于林阳,蓝印风是很看好的,他认为林阳极可能是丹霞派未来的顶梁柱,能够在未来庇佑丹霞派。蓝印风决意让林阳加入镇海卫,自然是为了锤炼林阳,让他更加快速与茁壮的成长。
但是,花映月派林阳去棕石岛,这不是锤炼,这是让林阳去送死!
“蓝前辈,加入镇海卫就要为天乾城出生入死。而且,当初我并不想将林阳收入镇海卫,但你们却是硬要把他塞给我。现在出了问题,你们就来找我要人,没有这么做事的吧?朱海佛,你自己说说,当初是不是你软磨硬泡,硬是让我收下林阳的?”花映月见到蓝印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便不去再硬怼他,而是把矛头转向了朱海佛。
毕竟蓝印风乃是天轮境强者,若是真把他惹恼动起手来,花映月可是招架不住的。
朱海佛苦着一张脸,陪着笑说道:“老蓝,花总领,你们先消消气,我们谁也不愿意林阳出事,但现在联系不上林阳,我们得往坏处做打算。花总领,若是寻常弟子,我们也不会如此着急。但林阳可是我们丹霞派掌门再三叮嘱要好生照料的,他若是出了事,我们良心不安不说,更不知道该如何向掌门交代呢。”
花映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朱海佛咽了咽口水,转头把目光投向了蓝印风,讨好地说道:“老蓝,花总领若是没有办法知晓林阳现在的状况,我们就找天乾阁去。镇海卫中百旋境的人,一抓一大把,天乾阁却派元基境的林阳去棕石岛。既然决定是天乾阁做的,也得他们给个交代!”
朱海佛不敢责怪花映月,便想着把祸水引到天乾阁去。
“哼!天乾阁我当然要去,但不是现在。今天,我非要她给个说话出来。”蓝印风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揪着花映月不放。
“老蓝,你听听劝,……。”朱海佛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见花映月猛然把手一抬,而后面露喜色地取出一块红色的腰牌,腰牌上刻着一个“总”字,正是镇海卫的总领腰牌。
“林阳,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话?你死哪去了?……。”花映月这几天被丹霞派的几人给弄得烦不胜烦,此刻有了林阳的回音,她再也顾不得总领的威严和形象,对着林阳就是一顿臭骂。
“是林阳?”蓝印风与朱海佛惊喜出声。
花映月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蓝印风甚是焦急,突兀身形一晃,再闪电般出手,一把便将花映月手中的腰牌给夺了过来。
花映月当然做出了回避动作,但奈何蓝印风比她高出一个境界,没能护住腰牌。
腰牌被夺,花映月自然不会甘休,作势就要动手去抢回来。
朱海佛一看形势不对,连忙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花映月的胳膊。
朱海佛的此番动作,本来是相当无礼的。但是,意外的是,花映月非但没有觉得无礼,反而还顺从地停了下来,没有再去夺回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