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乾阁为何能提前知晓会有五级元兽冲上第六营的城墙,而提早请花总领来支援第六营?
第三,既然天乾阁已经提前知晓,为何只派了花总领,没有派遣其他元府境强者?天乾阁内设有鹰眼法阵,不可能不知道第六营的城头上有两只五级元兽!
第四,为何防护阵法一恢复正常,两只五级元兽刚开始撤离,天乾卫便不早不晚地赶到了?
七位常任阁老,不知道你们谁能为我解答这几个问题?”
林阳把话说完,一双眼睛锋利如刀地从七位常任阁老,尤其着重在白西川的脸上扫过。
面对林阳的突然发难,白西川等人将目光看向了张源济,因为张源济昨日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他已经做好丹霞派和林阳的工作。
张源济把手一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同时对着白西川等人神念传音:“方才有人一见到林阳就喊打喊杀,如今林阳反悔了,我又能如何?”
张源济此意,是把锅甩给了李朝元和慕容岩。
李朝元和慕容岩当然不愿背锅,先后用神念回击张源济。
就在此时,林阳又说话了。
“七位阁老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呢,还是因为第六营的防护阵法本来就是天乾阁让关闭的?
为了击杀一两只五级元兽,置第六营数万禁海卫的性命于不顾,天乾阁如此做法,真让人寒心!
天乾卫眼见第六营禁海卫被元兽屠杀,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看到五级元兽被阵法所伤,却如蚂蟥闻到血腥味一般。如此天乾卫,如何担得起天乾卫之名?”林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响彻整个天乾阁。
天乾阁中,因为林阳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悉数放到了七位常任阁老的身上。
白西川准备说话了,他没打算否认、抵赖,因为阵法的事情,天乾阁赖不掉。
只是,张源济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抢先开口了。
“林统领,事关天乾阁声誉,无凭无据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讲!我们天乾阁如何会做这等目光短浅,令人寒心的事情。”张源济紧皱着眉头,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钟长风立马跟进,他也一脸不善地盯着林阳,道:“林阳,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看到张源济和钟长风的反应,白西川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可是记得的,当初自己要动第六营的防护阵法,最先出来反对的就是张源济和钟长风。
“哼,敢做不敢当,天乾阁这是要抵赖么?说我信口开河,我现在就给你们看证据!”林阳大手轻轻一挥,那个横亘在天乾阁地上的麻袋被打开了,露出一具身形矮胖的尸体。
“白恭!”
有认得白恭的人惊讶出声。
“林阳,你竟敢无端杀我的侍从!”白西川愤怒出声,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眼神如刀地逼视着林阳。
白西川表面盛怒,实则内心有些不淡定了。
“原来他是白阁老的侍从啊!在大战中关闭第六营防护阵法的就是此人,他名叫白恭,这是他的供词,上面有他的亲笔签押!”林阳将一页蘸满墨汁的纸张送到了张源济的面前。
“张阁老,你现在可还有话说?”林阳冷眼着看着张源济。
白西川正要做出回应,项青峰却是一把将白恭的供词给抓到了手中,而后冷声道:“林阳,人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中,死无对证的事情,谁知道你是如何让白恭写的这份供词!”
“到了此刻,你们还要抵赖么?”林阳冷笑出声,接着说道:“既然各位不承认是你们动了第六营的阵法,那就请各位回答我方才提出的四个问题?”
不待七位常任阁老出声,林阳却是抬眼看向了花映月,拱手道:“正好花总领在场,还请花总领为林阳作证,当日花总领是否在第六营的阵法出现变故前,接到了天乾阁的指令,前往第六营进行支援?”
花映月这才不再看窗外,她把头转向了林阳,道:“当日,在第六营的防护阵法还未失效前,我的确收到了天乾阁白阁老的指令,前往支援第六营,拖住一只五级元兽。”
说完,花映月又把头转向了窗外,不再去管天乾阁内的事。
“诸位,林阳有没有信口开河,想必诸位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林阳朝着天乾阁中的诸多乾州元修行了一礼,道:“天乾阁没有告知我们第六营任何人,便直接开启了第六营的防护阵法,置我第六营数万禁海卫的性命于不管!这样的天乾阁,令人心寒!身为第六营统领,却连自己防区的防护阵法被人随意闭开而不自知,这样的统领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