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为了不惊动凡俗百姓,尽量绕过城镇和村庄,他一刻不停歇地赶路,花了近两天的时间,才赶到了后燕的都城。
后燕都城,名为黄冶城,只不过,人们习惯以都城代替其名。黄冶城的繁华,远非商国都城可比,其面积也是商国的十倍之多。
林阳穿行在摩肩接踵的人流当中,经过几番打听,才打听到了肖家的位置。
高大宽阔的门头,是后燕豪门贵族的标配。
肖家的门头足够的宽阔高大,但大门之上剥落的油漆和字迹已经明显发暗的牌匾,昭示着,肖家的风光已经是陈年旧事。
林阳拍了拍门,等了许久才有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从门后面探出了头,眼神明显有些警惕。
“老丈,请问,肖凌志在家么?”林阳轻声询问。
老头将林阳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道:“公子,我们少爷已经走了。”
“走了?老丈,你可知道他去了何处?”林阳皱起了眉头。
“回丹霞派去了。”老头把话说完,便欲将大门关上。
“老丈,他走了多久了?”林阳伸手顶住了大门。
“有十来天了哩。”老头嘴上说着话,手上已经在发力,想要将门给关上。
但他的力气不及林阳万一,门被林阳给顶着,他如何关得上。
好在林阳没有为难老头,直接将手收了回去。
老头明显松出一口气,连忙将门给栓上。
但是,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一道身影越墙而过,直接奔肖家后院去了,不是林阳还有谁。
老头脸色大变,颤颤巍巍地跟在林阳的身后,一边追一边喊。
肖凌志若是离开了后燕都城十来天,现在应该早就回到了丹霞派,林阳当即就知道了老头在撒谎。
于是,他选择了强闯肖家。
肖家面积不小,但除了身后老头的呼喊,便静无人声,入眼的全是枯败的景象,残荷废池,朽门破窗,一看就是年久失修。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强闯我们肖家?”
一名头发半白的高大男子挡在了林阳的面前,他把话说完,便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显然是有疾病在身。
“在下林阳,与肖凌志乃是同门师兄弟。若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林阳朝着男子拱了拱手。
“你是丹霞派修士?”男子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喜色,但随即,他又警惕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身形削瘦,额上有一条伤疤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脸色苍白,胸腹间还缠着绷带,绷带上尽是干涸的血迹。
“丁师兄!”林阳惊呼出声,因为来人赫然便是丁高峰。
“林师弟,你怎么来了?”丁高峰看到林阳,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肖伯父,他叫林阳,的确是我们丹霞派的同门。林阳,这位是肖凌志的父亲。”丁高峰连忙为高大男子和林阳彼此介绍。
原来,这名头发半白的高大男子乃是肖凌志的父亲,肖恒,肖家的当代家主。
“丹霞派林阳,见过肖伯父。”林阳恭恭敬敬地向着肖恒行了一礼。
肖恒不敢怠慢,也连忙对着林阳回了一礼。
正在这个时候,那看门的老头也追了上来。
“天伯,你退下去吧,这位公子乃是凌志的同门,不是来找麻烦的。”肖恒向着老头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回去。
“丁师兄,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肖伯父,肖师兄呢?”林阳满肚子的疑问,而且,看到丁高峰的样子,他知道,肖凌志定然是碰到什么麻烦,而且还不是小麻烦。
丁高峰抬眼看向了肖恒,道:“肖伯父,还是你来跟他说吧,林阳跟凌志关系莫逆,是可以信得过的。”
肖恒点了点头,道:“林阳,既然你与凌志是师兄弟,我就托大直呼你的名字。”
“正应该如此。”林阳连忙回了一句。
“你从丹霞派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们到会客室去聊吧。”肖恒把话说完,便在前头引路,大步带着林阳和丁高峰往肖家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