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书中的年代,凡尔登之于巴黎就像山海关对于京城的重要性,凡尔登若失则巴黎不保。
而且凡尔登还是圣女贞德起势的地方,对于法国人来说是十分神圣且重要的。
波拿巴派是坚决支持要回直布罗陀的控制权的,其他两派在此时也意外地放下前嫌支持索取该地,因为这对于此时正在向殖民帝国发展的法国来说太重要了。
控制此地不但能防止英国人卡脖子,还能反过来卡神圣同盟的脖子,进而让地中海成为法国的内海。
其实不只是那些大人物,就连一旁的记者们也觉得这样做对法国百利而无一害。
《英国人想要和平就该展现出足够诚意》,当夜这片文章占据了法国世界报的两个版面。
其他报纸也纷纷贡献出了头版头条,当然画风就有些不对了。
从一场政治谈判,变成了为伸张正义。同时大力鼓吹法国得到直布罗陀之后会对世界产生的积极影响。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别人。这便是小市民们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节目,很快整个巴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他们觉得收回直布罗陀是正义的,是正确的,并且对于法国和法国人是有利的。
一种朴素的民族主义在人群中飞速传染,法国人再次被民族主义点燃了,他们纷纷走上大街要求收回直布罗陀。
就像当年法国大革命时期一样,本来驱赶他们的宪兵和警察纷纷让开道路。
因为那些宪兵和警察也觉得平民们做的是对的,在背后更有一些大人物在推波助澜。
当然这些民众只是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中游行而已,并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不过旅居巴黎的俾斯麦却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这次浪潮发展的太快了。
英国女王才到巴黎几天,整个城市就像炸了锅一样,先是暗杀,再是宴会上出现搅局者。
直布罗陀问题从提出到满城皆知,再到群情激奋仅仅用了三天时间。
虽然当时晚宴上邀请了法国各界的名流,以及大量的报社记者,但这发酵速度还是太快了。
而且他在巴黎的咖啡厅里,听到了好几个带有德意志地区口音讲述者,把整件事事情说给民众们听,添油加醋却又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