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都是聋子吗?跟这群废物一样?”
弗兰茨用手压了压,并没有回话,只是向前走着,他想看清这些老兵的样子。
弗兰茨一步一步地走着,这些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诉说着一段传奇,至少以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他们能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处理这种大面积的创伤和截肢手术确实太难了。
当时的医学落后,而医疗器械的发展就更加滞后。
那些断腿的老兵,无论是断一条腿,还是两条腿都只有一副拐杖而已。
轮椅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发明出来了,弗兰茨在皇宫之中见过,但那不过是一群孩子们拿来取乐的工具而已。
而真正需要它的人们大多根本用不起这些东西。
这些老兵虽然穿的都是军装,但是看起来却是五花八门的。
他们大多还穿着自己原来部队的服装,而奥地利的地方部队复杂程度可能是欧洲之最。
另一方面,已经过了几十年,那些老兵身上的军服早已破烂不堪,缝缝补补与乞丐无异。
他们的空洞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弗兰茨一行人的时候,短暂地恢复了神采和羡慕的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了。
弗兰茨知道这些人与世隔绝、再加上身体的残疾,内心是敏感而自卑的。他们羡慕年轻人身上的活力和健康,羡慕他们身上光鲜亮丽的军服。
但这些老兵曾经又何尝不是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呢?
弗兰茨继续向前走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坚定,因为他觉得这一切不对,他该做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
弗兰茨一路走到台上,看了看那口散发着恶臭的大锅,没洗干净的内脏,泛黄的菜叶,粘稠且不知名的调料。
“猪食。”这是弗兰茨脑海里的第一印象。
“这是你们的早饭还是晚饭?另一顿也是这个样子吗?”弗兰茨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