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于东非和西亚地区的了解远超常人,并且人脉广泛在各地都有“朋友”。
弗兰茨之前在东非的规划是以棉花和咖啡种植业为主,粮食种植为辅,为了避免和阿曼帝国之间的冲突并没有种植丁香为主的香料和染料作物。
亨德里·范德米尔认为这样的进展速度太慢,而且也是对土地资源的浪费,应该大力开展粮食作物种植,这样才能把握住东非和西亚各国命脉,壮大坦桑尼亚的实力,为奥地利帝国经济多多做贡献。
弗兰茨觉得自己至少也是抽到了一个SR,于是乎便调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对其进行支援。
不过让弗兰茨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哥居然要搞奴隶制经济。理由是阿曼人可以、法国人可以、美国人也可以,为什么奥地利不能这么做?
虽然根据计量经济学的计算,理论上讲奴隶制经济在共享统一市场的情况下是更高效的经济制度(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研究出来的,并不是作者说的)。
这和奥地利帝国的法律相悖就算了,坦桑尼亚殖民地抓捕的奴隶,都是货真价实的土著黑人。
先不说语言交流问题,这群人的工作效率之低,远超亨德里·范德米尔的想象。
挖个沟都挖不好,歪歪斜斜地最后只能是靠殖民者再挖一遍,松土的效率还不如牛、马。
更加离谱的是这群黑人不会使用工具,一个月就用坏了上万把铁锹和洋镐,甚至有人能在一天之内就用断几把铁锹。
起初殖民者以为是工具的质量有问题,结果几个殖民者壮汉轮了半天都没挥断,刚交给黑奴半天就坏了...
懒惰、贪婪,每一次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场战争,经常有身体强壮的奴隶去抢劫那些弱小的,人数多的抢人数少的,几乎每一天都会打死几个奴隶或者打死几个殖民者。
后来亨德里·范德米尔退而求其次,准备让黑奴们去边界墙。在他眼中这是一件毫无难度的工作,结果这墙风一吹就倒,动物一碰就倒。
下了一整夜的雨,边界墙甚至直接消失了...
亨德里·范德米尔不得不亲自去监工,结果发现那些所谓的墙,就是一堆小土堆和石头的混合物,并不是方形,而是一个个椭圆....
除此之外黑奴们经常偷窃种子和殖民者的随身物品,亨德里·范德米尔以为皮鞭能让这些家伙学乖一点。
但结果是皮鞭都抽断了,那些奴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亨德里·范德米尔眼看交货日期就要到了,又看了看正在生吃稻谷、小麦和棉花,甚至生吃剑麻的黑奴,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亨德里·范德米尔本想在坦桑尼亚大展宏图,结果却被气得高血压、脑血栓,最后半身不遂只能卧床休息。
所以现在弗兰茨只能亲自接手坦桑尼亚的事务了,不过他根本抽不出那么多时间便将本尼·厄尔宾和亨德里·范德米尔任命为总督助理。
弗兰茨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请阿曼人过来带走这些黑人土著,以此时坦桑尼亚殖民地的人力想要发展坦桑尼亚殖民地是不太现实的。
哪怕是现有的棉花田和咖啡田,种植、护理都没问题,但是采摘绝对是个大问题。
这倒不是奥地利殖民者腿里有钢板跪不下去,而是量太大根本干不完,还必须在第二个雨季来临之前采摘完,否则就泡汤了。
东非和西非不太一样,西非一年只有一个雨季一个旱季,而东非一年有两次雨季。
这一点实际上非常坑,种田要严格遵守时间规律,一些品种根本无法种植。
而两个雨季就意味着双倍的洪水,此时欧洲的基础设施都跟不上更别说非洲。
此时的水利工程就是个笑话,维也纳二十年之间被淹了三次,巴黎被淹了两次。
伦敦虽然没被洪水冲毁什么建筑物,但是泰晤士河泛滥导致大量垃圾、废物充斥街道,同时城市内的大量积水也无法及时排出,间接导致了伦敦瘟疫的发生。
1858年多瑙河泛滥奥地利境内数百人丧生,近千座房屋被毁,更不要说那些下游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