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杀伤不同于之前那些民兵对异端分子和平民的屠杀,铁球完全不带任何感情地撕扯着士兵们的血肉。
哀嚎、惨叫、祈祷、咒骂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是一颗颗实心弹在队列中弹跳穿梭,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实际上海瑙手里有更加高效的开花弹,只不过他的任务只是追击而已,如果真把这些波兰人打崩了,那反倒是破坏了计划。
此时海瑙也终于明白两位大公为什么敢等着对方发动袭击了,只是对方的逃兵实在太多,怕是到多罗毕其之前就要跑光了。
海瑙的部队抓了很多俘虏,不过更多的落单逃兵是被当地的农奴杀死。这种情况他一路上见多了,此时已经见怪不怪了。
波兰人面对海瑙的挑衅也曾经进行过反击,但是用步兵追骑兵显然不太现实。
至于靠神枪手点射这种事情,想想就好,火炮的射程有将近一千米,而此时波兰人用的老式线膛枪最大距离才六百米。
即便奥地利的骑兵到了射程以内,双方距离五六百米想要打中也很看运气。
而火炮射击队列就不同了,队列的目标很大,哪怕是无法命中,光是火炮的声音都足够威慑对方的了。
反制骑兵骚扰最好的方法就是靠骑兵,只不过波兰人的骑兵大多数是临时征召的与真正常年接受军事训练的部队是无法相比的。
结果便是被反复现场教学,只不过那些人没法变强了,因为学费便是他们的性命。
本来会骑马的人就少,再加上夸张的战损比差点让波兰的整个骑兵部队陷入崩溃。
不过也多亏了有奥地利骑兵的鞭策,波兰军队又重新充满了动力。
时间来到第八天,波兰复国军的三万大军此时已经不到一万人了,而距离亚苏斯基庄园还有两天的路程。
其实提索夫斯基曾经派人去向海瑙将军投降,以期能获得流亡的机会,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叛徒不配谈条件”。
所以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多罗毕其进军,理论上讲他们还有希望,因为他们已经拉开了海瑙主力两天的路程,只有一些骑兵尾随在波兰军的后方,然而提索夫斯基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亚苏斯基庄园中,弗兰茨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弗兰茨大公,有女士找您。”
“请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