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人处死斯特凡大公一家的消息传得飞快,刚刚离开不久的托克维尔同样收到了消息。
与欢呼雀跃的同僚不同,作为一个思想家和一位政治观察家,托克维尔完全可以理解匈牙利人的愤怒,但是他却不推崇这种做法。
托克维尔承认,在某些情况下,暴力革命是受压迫民族争取自由和独立的唯一出路。
历史上人们为了独立和自由采取极端手段的例子也有不少,然而这种暴力也会带来严重的报复,以及冲突规模的升级。
托克维尔在观察法国大革命时,已经看到暴力革命是如何演变为恐怖统治和专制政权的建立。
他不希望法国大革命中的悲剧重演,最终使匈牙利的革命者们迷失了原来的方向。
托克维尔手中的笔越发沉重
乌瓦罗夫公爵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折返维也纳,并要求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送到圣彼得堡。
维也纳,一家咖啡厅二楼的高档包间内。
俾斯麦和普鲁士外交大臣弗朗茨·艾希曼相对而坐。
“奥地利人总算是遭了报应,他们和俄国人联手搞出的《维也纳公约》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们居然要废除宪法!我们普鲁士该怎么办?国王陛下怎么就同意了?如果陛下当初能坚持不接受宪法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弗朗茨·艾希曼对于俄国人的反攻倒算非常不满,同时对于威廉四世摇摆不定的态度也很不满。
俄国这一套操作下来法国没崩溃,但是普鲁士内部却乱成了一团。
在之前德意志邦联对立宪派的清算中普鲁士是做得最不彻底的,其中威廉四世本人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功劳。
“俄国人的敌人不是我们。”
俾斯麦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这就是他的判断。
“可俄国人是奥地利的盟友,整个和会也是他们在联手对抗英法。”
“那是在近东。”
弗朗茨·艾希曼也不傻有人点拨立刻就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老辣的眼光和坚定的意志,很难想象几年前这个人还是拉美波尼亚的一个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