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承认自己该死,因为真的会死。
李显转身看着吴子牛,说道:“你作为右丞相,应该去问问那些征战的将士,问问那些死在罗刹兵楼兰兵匈奴兵手上的士卒家属们,问问斥候营和羽林军,他们在天寒地冻时,从水路潜入统万城,有三人活活淹死。”
“问问他们,你的侄子吴阿贵,到底该不该死?”
吴子牛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抱拳说道:“吴阿贵,该死!”
卧槽,吴阿贵当场傻眼了。
不是你这狗叔父让我去求皇上的吗,怎么你也觉得我该死啊。
李显看着吴阿贵,继续说道:“朕要开启科举考试,士子们背井离乡,尤其是这个魏玄,他从岳麓郡划着洗脚盆来京都赶考,魏玄没有掉进江里喂鱼,反倒差点死在你这个仗势欺人,无所事事的败类手中。”
吴阿贵已经吓尿了。
“草民愚蠢,草民该死,皇上饶我一条狗命吧,小人以后一定为大唐效力,将功赎罪。”
“这些士子是来京都城为大唐效力的,不是被你们这些公子哥欺辱的。魏玄说得对,若是权力者不爽了就可以拿百姓出气,那要律法有何用。”
李显故意把音量放大,就是要让围观的百姓和士子们听听,他这个皇帝的真实想法。
大唐以法治国,并非随口说说,而是要说到做到。
公堂上所有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很紧张。
这个皇帝,绝笔是玩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