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顾家,连母就不开心,酸溜溜道:“还能做什么,发达了呗!当初你要是加把劲,别嫌弃那三个野种,嫁给了顾长松,现在还有花青颜那小贱蹄子啥事?”
“娘,那是我不愿意吗,分明是您和爹一直在我耳边说,不能给人当后娘。”
连馨抬头看向顾家所在的方向,“要不是你们见长松哥受了伤,急吼吼收了董家的彩礼钱,我至于和长松哥错过、沦落到现在这幅田地吗?”
“那你也没说不愿意啊,又不是我们摁着你脑袋嫁的,现在还怪上我跟你爹了?没良心的死丫头!”连母呶呶嘴。
完全没想过顾家能有今天,压根就不是顾家的功劳,而是花青颜自己的本事,还真以为百味坊是顾家的,制盐作坊也是顾家的。
只顾得上在这里骂连馨不争气了。
连馨回娘家也不是为了被骂的,她不耐烦地说,“好了娘,现在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您先给我拿十斤米吧,等董家宽裕一些我再给您送回来。”
单雄夫妻俩不是东西,找麻烦还把董家给烧了,不少东西都付之一炬,其中米粮、衣物被褥之类的损失惨重,全家只能住在破山洞里,一入夜,狼嚎的声音能把他们吓破胆。
更重要的是没米下锅了,那老虔婆一脚把她踢回娘家,警告她一定要把粮食带回去,否则就让董家朗揍她,没办法,连馨只好回来了。
连母瞪大眼睛,“他们董家还要不要脸皮子啊,叫出嫁的闺女回娘家搬粮食,董家一屋子人都废了吗?好手好脚不去做事,明知道是灾荒年,还让人回娘家搬粮食,这是要把彩礼钱吃回去吗,黑心肝的老娼妇,有本事自己来!”
她的声音又大又响亮,躲在暗处监视连馨要粮,又担心连馨半路跑了的董老太脸一红,旋即抖抖身子不以为然,这些都是连馨该的,谁让她害得董家鸡狗不宁。
“娘!你别喊了!是要全村人都知道我在董家过得不好吗!”
连馨面红耳赤,她可是云苗村村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婚后过得不如意,尤其是不想让花青颜知道,省得花青颜小人得志。
连母叉着腰,“我凭什么不喊,董家敢做我不敢喊?闺女,你就是性子太好了,才让那老娼妇蹬鼻子上脸,就董家朗把你打成这样,我去水根村一闹,让大家都瞧瞧,保准叫他们董家没脸!”
“行了!去水根村闹了,咱家馨馨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女人出嫁从夫,夫君是打是骂那都叫宿命,你闹了就有用?给孩子拿十斤粟米,再拿五十文傍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