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向敌艇发射。这次因有了经验,做了准备,炮船虽则仍然被后座力推得晃荡,却没有打旋,也没全横了过去。但也没打中敌艇。这回敌艇却没有躲,它迎着我船冲来,连续开炮。
我炮船也继续开炮,另1船则从侧面冲向敌艇,用机枪步枪射击敌艇。敌艇又转而发炮击我这副船。我炮船又复掉转方位,继续发炮。
如是你来我往,2对1,走马灯般互相追逐着打,敌巡逻艇只顾得交战,根本顾不得去封锁港口,港内的渔船便乘机全逃出港外,4散逃走了。
我两只兵船同敌巡逻艇互相追逐着打,越走越远。忽然,木队长的炮船被敌炮击中了,船底漏水,船身倾侧,不能控制,船被风浪推着,直向岸边推去,竟搁了在浅滩之上。
敌巡逻艇趁势逼近,用密集火力继续向木队长的炮船猛射。木队长的副船亦逼近敌艇,向敌艇密集射击。敌艇又只好将火力转向木队长的副船。
此时,炮船又开炮轰敌艇,敌艇又转而射击我炮船,木队长的炮船已残破不堪。
队长下令,“撤!”战士们跳下海涉水走了上海岸去。
副船见状,亦顺风扬帆,迅速撤离了战场而去。
炮船没了,炮被敌人夺去了。
丢了船,丢了炮,还伤了两个战士。
木队长同他这1组人走上岸,又同正在“扫荡”这海边1带的敌兵相遭遇,边战边走,绕路而行,直至天黑以后,走了很远很远了,才到了另处海边渔村,同撒出战斗离开战场的另1只战船上的同志们会合。
打败了这场仗,队长同指导员都后悔难堪。他们安排了1个组继续留在海上活动,1个组随他们2人去找大队部。
他们从交通站问知了大队部所在,去到大队部,报告了这两天的金斗与损失,队长同指导员都说指挥不好,打了败仗,请求给以处分。
队长说,战斗是他指挥的,打了败仗,是他之过,与指导员无关。指导员说与她有关。
大队政委柳3春听了这情况,思虑了1阵才说:“也不全是你们之过。你们有了炮,碰上了敌人,自然会打这仗的。可是,用帆船装炮去打军舰,这种做法,悉怕原来也就是不成的。那炮,在6地上,我们计算过我们的队5小,用不得那笨重的武器,只好拿它坚壁起来。却没有想到你们不嫌它笨重,也还用它不得。帆船毕竟不是军舰呀!我们没计算到这1点,我们是有责任的。看来,你们的作战还应该是像以前1样,尽量打小仗,出其不意地突袭,那样的打法才对。”
阿木和金兰听了,承认政委说的正确。
区长余自立说:“你们是个武装工作队,任务不只是作战,还要做群众工作。现在海上还没有我们的政权。近来,敌人借口搜查军火,抄掠渔船、民船,还捉去了不少渔民、船民。敌人在北方打了大败仗,急需补充兵员。有些军和师,是整个地被消灭了,又在这里立上那个军或师的番号,重新建制,限期补充完毕的。敌人急着征补充兵,就4处出动去捉壮丁。敌人捉渔民、船民,也是拿去当补充兵的。你们应当在群众中进行反征兵的宣传和组织工作!”
队长和指导员接受了大队和区的领导同志的指示,就又回海上去。领导上没给他们处分,只叫他们回去好好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