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林对辨别战马好坏,并不外行,78年的骑兵生活,教给他不少知识。从马子的毛服,前胸的宽窄,后腿的场短,脾性,他能准确的判断出哪个马子能跑不能跑,哪个马子能不能持人。
他看了看两匹马,感觉到都好,最后选定那匹立眉竖眼的赭色马。他把它牵在手里,赭色马很调皮,又踢又跳,拧着头不停的长嘶,后腿1挺立起来,前蹄1纵投向半空中。
尤林心想:“这种马素来就有本领,关键在于能否掌握住它,这不过是欺负生人。”
他1翘腿跨上,赭色马像存心捣乱,1纵1纵的跳起水,拧旋着身子,像故意要把他摔下东拟的,尤林稳坐在马鞍上,操纵自如,狠狠地向它抽了两鞭子,兜了1阵子风,赭色马像得到主人的交运,老实多了。
连续3场比賽,始终分不出胜败。
杜莎见尤林实在累了,才勒住马休息。
乃曼陪着尤林走进涌得挤不动的跳舞场里,几个年轻小伙子正跳“2马夺草舞”。见尤林走来,1面舞蹈,1面扭头向他耍鬼脸,要他下场1块跳舞。
尤林像过自己的节日1样,在这里1直坐了两个钟头。
下午两点钟,乃曼把尤林领进自己的蒙古包里,喝过牛奶,矮桌上刚摆上羊心羊头,普察大队的李工程师从外面急匆匆走来,见了尤林说道:“大队部来了命令,要我们明天赶到尕斯,3天的路两天走······”
“现在就走?”
“是,现在就走。为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天气再热也要咬牙,命合催的很急。”
尤林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收拾着花云毯上的手枪和干粮。他的眼睛好像说:“我也同意马上出发。”
任务2字,在军人眼里比什么都重要。他站起来向通讯员问道:“部队吃过饭了马?”
“吃过了。”
“告诉1排长,马上准备出发。”通讯员行了个立正礼,1扭身钻出蒙古包。
这样1东,把乃曼老汉给急坏了。他担心尤林没有吃饭,更担心天气太热,走到戈壁滩上会有渴着的危险,可是他拦也拦不住,急的他唉声叹气,转着圈子直搓手。
太吉庙跟前站满了哈薩克牧民,青年牧民弹着东卜拉,姑娘们穿着红艳艳的裙子招着手,唱着热情的歌子来欢送自己的亲人。战士们的马队走在行列的前边,骆驼队紧紧跟在后面,1排排的走过去,欢送的歌声更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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