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颂说:“杜康夫要问起赵一彪,你就说他已逃往香港啦。你别光跟着他们军统,我们中统也不会亏待你的!”
王一颂刚走,尤林就在俱乐部里找到苏宴文,把一张名片交给他说:“今晚杜康夫可能有阴谋,你马上到这个地方去找赵一彪,和他订出一个万全之策,把杜康夫控制起来。”
丽丽在另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杜康夫,把王一颂教她的话告诉了他。
杜康夫追问道:“你肯定赵一彪离开了上海?”
丽丽说:“肯定,是王一颂亲自送他上的飞机。”
杜康夫这才吐了口气说:“他一走,我就解除了后顾之忧,今晚可以大干一场啦!”
这时,严克飞走进屋来,杜康夫一面招呼严克飞,一边给丽丽使了个眼色,丽丽转身走去。
丽丽走后,严克飞问杜康夫:“听说您找我?总部有什么指示?”
杜康夫把一份公文交给严克飞说:“务必绝密行动。”
严克飞接过公文一看,吃惊地问:“要逮捕尤林,搞大华!有什么可靠的证据?你没看晚报吗?大华与CC关系非常密切,陈果又亲自来参加宴会,此刻下手,简直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如有误会,不好交待!”
杜康夫严厉地对严克飞说:“种种迹象表明,我们里边很可能有共党耳目。老兄几次突击搜捕,为什么名单上的人一个没抓到?请局长执行总部命令!宴会后,秘密绑架尤林!”说完,就转身走了。
严克飞正在愣神的功夫,他的夫人玛瑞找来,问出了什么事?严克飞把密令交给玛瑞看,玛瑞大为震惊地说:“不,不可能!我们再也不能干象梁建斋那种扑风捉影的傻事啦!南京已朝不保夕,要留点心眼,不能得罪这位财神!”
严克飞为难地对玛瑞说:“杜康夫这个老混蛋,让我办。又瞒着我,他准是让我做他的敲门砖。搞错了,陈果不能饶我!不干吧,总部也得查办我!”
玛瑞猛吸了几口烟;凑到严克飞的耳边出主意说:“如果证据确凿、就下手,六亲不认!若是假的,我们也可以借机大大敲尤林一笔竹杠,这公文摊在谁的面前也要吓得魂不附体!”
严克飞赞许地说:“好,就这么办!”
这时,在俱乐部的另一个秘室里,杜康夫找到了钟志仁,问道:“钟先生,陈公大驾何时光临?”
钟志仁说:“绝密!尤其对您这位危险分子,万一对陈先生暗放一枪,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杜康夫急切地对钟志仁说:“事关青天白日政府利益,刻不容缓,恳求钟兄务必帮忙。”
钟志仁沉吟片刻说:“你把事情说一说,我向陈先生报告,见不见再告诉你。”
杜康夫被逼无奈,只好向钟志仁说了实话:“我从茂源入手的策略已获成功,现查明于老板系赤色革命军后勤干部,被打死的赤色革命组织于兰娣就是他的亲侄女。她的请死,是怕暴露上海地下组织与苏北的联系。”
钟志仁冷道地反问杜康夫,“有何要事向果夫先生面禀?”
杜康夫说:“赵一彪办茂源资敌,是赤色革命组织利用他的贪财,使的草船借箭之计,凡此种种,与大华关系其大,大华准有赤色革命组织。大华与果先生交往甚密,不得陈先生点头,我不敢贸然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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