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极为郑重的揣进了怀中!
对于廖询这类人来说,自打进宫那一天起,主子便是他们的天,只要主子宠幸自己,那便比什么都强。
“你今年好像四十有二了吧?”看着一脸喜色的廖询,顾幸再次问道。
“奴婢是年初的生辰,现在已经四十三了,”廖询不解顾幸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依旧快速回答道。
“四十三了?”顾幸心中暗道:也就说,前世廖询为自己挡刀而死时,已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了。
怪不得自己依稀记得,当时廖询身上甲胄破碎身中数刀临死之际,双手死死抱住敌军双腿,拼死让自己走时,将自己头上的头盔摇晃在地,廖询也是一头白发了。
原来当年的廖询已经这么老了!
“廖询,你想找个伴不?”顾幸沉默片刻突然问道。
“啊?”廖询面色一愣,苦笑说道:“王爷莫不是忘了,奴婢是阉人,找那玩意干啥?”
“就算真找了,也是摆设没法用啊!”廖询自嘲说道。
“本王是认真的,”顾幸看着廖询说道:“可有中意之人,若是想本王去母妃那里帮你说说,让你去了奴籍,就当为自己找个说话的人吧。”
“奴婢多谢王爷厚爱,”廖询眼眶湿润,自己区区一阉人,能被主子如此看重,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当即叩首在顾幸面前:“不过奴婢此生只想伺候好王爷,便比什么都重要了,至于伴,还是算了吧。”
“实不相瞒王爷,宫中也有许多和奴婢一样身份的人,老了老了觉得孤单,会寻个对食。”
“但没必要,奴婢就是一阉人,哪里会有寻常女子喜欢阉人的,不过是贪图百年后的钱财罢了。”
“故而这些奴婢从未想过,只求待奴婢老了伺候不了王爷时,王爷莫要嫌弃奴婢笨手笨脚,让奴婢能在这王府中寻一落脚的地就好。”
“好你一个廖询,乌鸦尚知反哺,羊羔尚知跪乳,”顾幸怒笑说道:“你这是想说,本王还不如它们?”
“你廖询伺候了本王半辈子,最后连个好的归宿都没有?”
“王爷息怒,奴婢绝无此意,是奴婢嘴贱,奴婢胡言乱语,”廖询抬头看着顾幸,脸上出现许些慌张之色,抬手轻轻扇在了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