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到奴婢的家人了?”廖询抬头满脸欣喜之色。
顾幸面色平静:“只是寻到了一支和你同姓之人,至于是不是你的本家,目前尚不清楚,沧州知府那边还在派人去查。”
廖询脸上喜色不减,开口说道:“奴婢明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最后是否能寻到,都早已无所谓了。”
“奴婢不过是想着,奴婢如今跟了王爷,若是还有本家之人,能帮衬着一点,便帮衬一点罢了,至于其他的不过是一点念想罢了。”
“嗯,”顾幸点了点头继续道:“放宽心,只要你还有家人在世,终归能寻到。”
廖询满脸感激之情,朝顾幸叩首道:“奴婢区区一下人,却让王爷如此对待,实乃奴婢往世修了大功德才能在今世遇到王爷。”
顾幸看了一眼廖询:“行了少拍马屁,起来吧,回去之后自己去药房拿药。”
“日后管住自己的嘴,莫要家人找到了,你先因为这张嘴,去了地府。”
顾幸随意说了一句,转身下了宫墙。
“是,奴婢谨记王爷教诲,”身后廖询跪在地上大声应答。
“怎么样老廖没事吧?”周全故意落后了顾幸几步,将廖询搀扶了起来。
面色灿灿道:“你也别怪老弟我啊,谁叫你这次犯了王爷的忌讳,你也是胆子真大,什么话都敢说。”
“嘶……!”廖询嘴角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并没有责怪周全,抽着凉气道:“杂家自找的,怨不得你。”
“不过你这下手是忒重了点啊,打的是真实诚。”
“嘶!”说话间廖询抬手触碰了一下脸颊,痛的额头直冒汗珠。
“嘴痛就少说两句吧,”周全小声嘀咕了一句,快步追上了顾幸的脚步。
等顾幸走下宫墙,出了宫门。
汇聚宫门的学子,凡是有长辈在京都为官的存在,几乎都被领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要么是还在现场挨揍,要么是其他地界来长安上学的,长辈并未在长安。
“啊……爷我错了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啊。”
“哎呀,我的个乖乖哎,这老爷子打起孙子来是真下死手啊,”出了宫门,铁牛看着还再被自家爷爷暴揍的右相大孙倪永宁,口中啧啧说道。
“该,”周全也啧啧一声:“告御状告到了自家亲爷爷身上,可不得好好痛爱痛爱。”